&esp;&esp;陈君迁将刀收了起来,抓住那都尉的肩膀把人提起来,拍了拍他身上溅上的血:“你不是谋反的主谋,本官为何要杀你?”
&esp;&esp;“燧州士兵的亲眷也曾被抓到长寿郡来,听说要来解救长寿郡百姓,都欣然愿往,没人拒绝。”
&esp;&esp;其余官员见状,也纷纷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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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大人,救兵现在何处?”
&esp;&esp;和尚露出一丝邪性的笑来。
&esp;&esp;……
&esp;&esp;他今早才到,皇帝就知道了?
&esp;&esp;一支军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城下,静悄悄的,乌黑的铠甲在昏暗月光下泛着微光,乍看过去,那微光竟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后,一眼看不到尽头。
&esp;&esp;“什么?!”守将目眦欲裂,一把抓住小兵的衣领,“怎么回事儿?!”
&esp;&esp;这支军队至少有几万人,而这几万人都纹丝不动,就连马匹也不曾发出一丝声响,竟似一支阴兵过境。
&esp;&esp;一道血迹飞溅到紧闭的门窗上,紧接着又是一道、再一道……
&esp;&esp;宋大人的酒也醒了。他奉慧王之命秘密前来燧州,根本没让旁人知晓,熹王怎么可能派人来呢!
&esp;&esp;和尚提着宋大人的脑袋,往燧州牧怀里一扔。
&esp;&esp;反应过来后,他顿时镇定下来:“留下几人守住城门,其余人
&esp;&esp;他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整个屋中都能听见:“是、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esp;&esp;-
&esp;&esp;都尉早就吓得手软腿软,陈君迁一松手,他就又像跟面条似的往下滑。
&esp;&esp;一念及此,宋大人拍案而起指着陈君迁怒道:“他是假的!还不来人杀了这个……”
&esp;&esp;“是、是今天来的那几个燧州官差,还有前几日征召入伍的大越人……”
&esp;&esp;那人坐在宴席最末,可见官职最小。
&esp;&esp;月黑风高,城楼上的十几个守兵和城下的大军静默地对峙了良久,守将才总算回过神来:“喊人,取弓箭和藤盾来!”
&esp;&esp;长寿郡的北城门上,守城的南羌守将晕晕乎乎地放下酒囊,打眼一瞧——
&esp;&esp;陈君迁没有回应,打了个手势。
&esp;&esp;宋大人一句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瞬间便没了声音。
&esp;&esp;不止守将,城门上所有的南羌兵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呆立当场。
&esp;&esp;陈君迁说完,唐县令苍白的脸上显现出激动之色,刚要开口,却着急地咳嗽起来,直咳到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才总算停了下来。
&esp;&esp;“报——!”守将话音未落,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将军,不好了!城里四处起火,咱们的军营也被烧了!”
&esp;&esp;“有情况!”
&esp;&esp;血淋淋的人头还带着热气,燧州牧顿时吓得“哇呀”一声,将那怒目圆睁的脑袋扔了出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使者饶命,使者饶命啊!”
&esp;&esp;和尚没忍住嘲笑了一声,走过来拎起都尉的后脖领:“带我们去卫府!”
&esp;&esp;守将立刻明白了过来——大越这是要里应外合,把长寿郡抢回去!
&esp;&esp;这些人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从哪来的,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支大越的军队。
&esp;&esp;不消片刻,最后一具尸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陈君迁擦了擦刀上的血,走到仅剩的一个活口跟前:“你是燧州卫府的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