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演奏会结束,鹿呦收拾好情绪,前往后台给钟疏云和月蕴溪送了花束。
&esp;&esp;月蕴溪朝鹿呦看了眼。
&esp;&esp;“没事,我可以蹭卡洛琳老师的伞。”云竹问,“而且你给我,你用什么?”
&esp;&esp;演奏比公开排练时要更游刃有余,完整的拉三在下半场。
&esp;&esp;“哦~”云竹恍然大悟,立即接了伞,“那我就不客气了!”
&esp;&esp;如果可以,她也想。
&esp;&esp;月蕴溪眸光暗了暗,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物件。
&esp;&esp;月蕴溪离开没多久,鹿呦接到了外卖员的电话让到大剧院门口取花。
&esp;&esp;琴盒上的那个长颈鹿挂件坐在她柔腻的掌心。
&esp;&esp;云竹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环纤细足踝。
&esp;&esp;临走前,月蕴溪将伞递给了云竹。
&esp;&esp;取了花回来刚好演出即将开始,鹿呦按照票上的位置坐下。
&esp;&esp;黑色礼裙里衬是高开叉设计,外罩的网纱层层簇拥,瓷白于墨色轻纱间影影绰绰。
&esp;&esp;钢琴承接弦乐的孤寂悲凉,像大雪夜悲怆的风,那簇将灭不灭的火在萧瑟中孤单地挣扎,这一段乐团处理得很特别,更果断,更坚毅,是以转入大调时,不突兀,且令人更加感动——风停雪止,它迎来了自己的光明。
&esp;&esp;手上拿着工具箱,还得捧两束花,鹿呦便将挂件扣到了编织包上。
&esp;&esp;鹿呦无法用直白的语言去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思忖道:“音乐真的是心脏的救命丸。”
&esp;&esp;不远处云竹一手扶着月蕴溪的大提琴,一手往音乐厅指了指。
&esp;&esp;钟疏云问她:“听下来感觉如何?”
&esp;&esp;月蕴溪拎起琴盒背上身,朝等在门口的鹿呦走过去说:“走吧。”
&esp;&esp;月蕴溪转回脸,从身后伸出手说:“我要去准备演出了,只能让它先陪你了,开心点。”
&esp;&esp;毛茸茸的小长颈鹿看着很憨厚可爱,让人无法抗拒,鹿呦接到了手里。
&esp;&esp;鹿呦撩起眼皮,看清月蕴溪穿的是一件挂脖礼裙,脖颈和腰部镶了细钻,长发盘起,一侧碎发别在耳后,另一侧弯卷在脸颊旁,将那张大气的脸衬出几分清妩柔媚。
&esp;&esp;之后,因为外面还在下雨,乐团的人商量改天庆功,互相告别离开。
&esp;&esp;舞台上的人连发丝都在飞舞,能不遗余力地体现激情,也能婉转悠扬表达细腻的情感。
&esp;&esp;加了称呼的夸奖,有种避嫌的意味,很难不让人猜测不愉快的电话是来自那位。
&esp;&esp;月蕴溪察言观色,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esp;&esp;侧把手上的小长颈鹿晃进鹿呦的视线里。
&esp;&esp;鹿呦鼻尖忍不住泛酸。
&esp;&esp;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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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接了一通不太愉快的电话而已。”鹿呦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蕴溪姐姐穿这个很漂亮。”
&esp;&esp;月蕴溪平声说:“你不是没带伞么。”
&esp;&esp;钟疏云柳眉扬起来,对她的回答感到欣喜,唇边笑容绽开:“是这样,它很治愈,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力量。”
&esp;&esp;“老月!进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