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呦越说越不稳定的情绪,在她的沉默里起伏得更加厉害,“我以为你主动道歉了,是终于长嘴了,结果这张嘴,还是只会用来强迫人接吻是么?”
&esp;&esp;而尚未恢复的
&esp;&esp;鹿呦挤了免洗的消毒洗手液细细擦着手,瞥看了眼那条缝线。
&esp;&esp;“嗯。”
&esp;&esp;鹿呦抿了一下嘴唇,再开口,态度柔和了些许:“自己换?”
&esp;&esp;丢掉敷贴,鹿呦取了一根碘伏棉签,“我记得,上次你跟我通话,差点遇到危险,是在威尼斯。”
&esp;&esp;月蕴溪不说话了,配合地掀起衣服。
&esp;&esp;鹿呦收回手,换了话题:“多久换一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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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鹿呦用手臂擦了下眼睛,“换药这种事,我比你熟练。”
&esp;&esp;也终于在前半句里明白,鹿呦为什么会回避她和好的问题。
&esp;&esp;在短暂的安静中涂抹完碘伏,扔掉棉签,鹿呦压抑的脾气几乎快克制不住,“你是明知道危险还要去追,那个手机就比你的命还重要?”
&esp;&esp;月蕴溪动了动唇,却是一声没吭。
&esp;&esp;“……每天一到两次。”月蕴溪软着声调说。
&esp;&esp;年上的示弱,很像大型的食肉动物受了重伤匍匐在脚边。
&esp;&esp;月蕴溪一怔,后知后觉,在刚刚的亲吻里,鹿呦并没有回应她。
&esp;&esp;“够了。”鹿呦手指按压到她唇上,“别回忆那时候。”
&esp;&esp;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有乖顺,还有几分脆弱。
&esp;&esp;“今天换几次了?”
&esp;&esp;撑放在床上的左手微微收握,只有小拇指不受控地微翘着。
&esp;&esp;她有体会过,极致的痛所带来的濒死的寒冷。
&esp;&esp;就因为最开始没有处理好,疤痕再也淡褪不了。
&esp;&esp;别回忆痛苦。
&esp;&esp;断指重接以后,也需要每天给伤口做湿性愈合,但鹿怀安不负责,没有按时带她去医院换药,导致结痂发炎,她遭了不少罪,清楚地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便开始学着自己换了。
&esp;&esp;很突然的一个问题。月蕴溪愣了愣,没能及时回答。
&esp;&esp;她将小推车推到床边,脱了外套搭放在化妆桌的椅子上,捋起袖子。
&esp;&esp;因为她们之间存在的矛盾还没有解决。
&esp;&esp;月蕴溪扭身指了一下对面的墙角,“药在那边。”
&esp;&esp;那边有个小推车,鹿呦走过去看了眼,换药所需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一应俱全。
&esp;&esp;“所以你应该很清楚这里有多不安全,偷钱的、抢劫的有多猖狂。”
&esp;&esp;做了个深呼吸,鹿呦小心翼翼揭了敷贴,“你不是第一次来意大利吧?”
&esp;&esp;“现在能换么?刚刚看那边,渗血了,得处理一下吧。”
&esp;&esp;月蕴溪看了眼她一直在掉泪的双眼,不忍道:“我自己来吧。”
&esp;&esp;用完一根又取了一根。
&esp;&esp;心疼之余,心里郁结的闷气也变得更加浓郁。
&esp;&esp;草率的答应,就像结了血痂的伤口,看似没事,实则里面还没有痊愈。
&esp;&esp;“今天还没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