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像不用特地调作息了呢。”

&esp;&esp;月蕴溪朝她做了个手势，先去洗了澡，等她出来，鹿呦刚好和章文茵聊得差不多了，两人互换，视频另一边章文茵也将手机递给了月韶。

&esp;&esp;“为什么会这么想？”月蕴溪有点意外。

&esp;&esp;鹿呦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

&esp;&esp;月蕴溪在她头上狠狠揉了揉：“是啊。”

&esp;&esp;“那就趁着有睡意，赶紧睡。”

&esp;&esp;“等会儿上楼铺床，床单被套洗过了还没铺上。”月蕴溪敏锐地察觉到神情里的不对劲，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

&esp;&esp;“晚安。”鹿呦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esp;&esp;“嗷！痛！什么都没想！”鹿呦揉了揉额头，放心地伸手到水流下去洗。

&esp;&esp;“就莫名其妙想到的。”鹿呦嘟哝，“你这么腹黑，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esp;&esp;洗完手，拎了行李箱跟着月蕴溪上楼，她突发奇想道：“话说，那个留学生不会是你找来的吧？”

&esp;&esp;她翻了个身，面朝月蕴溪，对上一双同样困累到迷离的眼睛，她弯着胳膊把头枕在臂弯间，“我忽然发现一个事。”

&esp;&esp;洗完脸，鹿呦接到了章文茵拨来的视频通话。

&esp;&esp;大约是太累了，月蕴溪只是气音笑了声，没说什么。

&esp;&esp;“我看过那条微。博，然后你就请了妹妹吃饭，回到酒店又发了条微。博吐槽饭不好吃，感觉很对不起妹妹，妹妹还安慰你说没事没事，聊得有来有往的。”月蕴溪边说边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手指时不时探到水流里试水温。

&esp;&esp;闲聊中铺好了床，两人拿了旅行专用的洗漱套装进淋浴间，并排站在洗手池前，听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同步刷牙，满口泡沫地聊名侦探柯南里涉及这首曲子的案子。

&esp;&esp;片刻后，呼吸逐渐均匀，仿佛出于本能地，含糊不清地跟她说：“晚安。”

&esp;&esp;“……啊？”一来就做？

&esp;&esp;“……”鹿呦清了清嗓子说，“来打扫的人，用的是柠檬味儿的清洁剂吧。空气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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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累。”鹿呦平躺着一手搂着小鹿玩偶，将被窝掖到下巴，“感觉今天不会认床了。”

&esp;&esp;“嗯？”

&esp;&esp;“我倒希望是，但是，你发帖的时候我还在飞机上呢，看到帖子的时候，我人也才刚到维也纳。”月蕴溪拧卧室门把的手停了一下，想了想说，“差了有二十多分钟吧。”

&esp;&esp;人就是这么奇怪，上床前困得要命，真躺下来了又不想睡。

&esp;&esp;月蕴溪睨了她一眼，“过来洗手。”

&esp;&esp;“二十分钟……记这么清楚。”鹿呦调侃，“当时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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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意识游离到边缘时，她莫名地冒出个念头。

&esp;&esp;——所以前天晚上，到底是突然来了兴致？还是为了让她无障碍调整好作息故意为之？

&esp;&esp;半个小时后，两人搂着各自的小鹿玩偶从床的两边，同步掀开被子躺进被窝，挤到中间，挨着对方取暖。

&esp;&esp;果然，水温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