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合作愉快，女朋友。”

&esp;&esp;——“二十四岁，我的二十四岁。”

&esp;&esp;站在尽头的人，长身玉立，从浓郁的阴影里走出来。

&esp;&esp;脚下的路炭黑延伸到几步远外，与废墟的影子重叠。

&esp;&esp;——“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sp;&esp;弹奏《小小竹排》的女生给她们录了视频，鹿呦同对方互相加了好友，拿到视频后直接转发给了月蕴溪。

&esp;&esp;她俩在这左一句“为什么”右一句“为什么”的时候elena到了，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叫上她俩就往维也纳工业大学走，里面有个免费厕所。

&esp;&esp;一步，一步。

&esp;&esp;“为什么呢？”鹿呦咬牙。

&esp;&esp;也有她还没习惯跟章文茵关系突飞猛进的原因在，莫名其妙就发到了朋友圈。

&esp;&esp;“满分！”

&esp;&esp;走进落日的光中，走到面前。

&esp;&esp;——“心情苦闷的时候吃点甜食，可以让心里甜一点。”

&esp;&esp;鹿呦眼睛一转，扭身弯腰捂着肚子，背对着月蕴溪摸摸鼻子说：“哎呀，我肚子疼。”

esp;&esp;“……真是什么？”

&esp;&esp;“我心情挺……你怎么看出来的？”

&esp;&esp;“用眼睛。”

&esp;&esp;那是一个拥有焦味与灼热的拥抱。

&esp;&esp;琴音的最后，记忆停止流转，在定格的画面里，落日的黄金时刻，青石板道旁是烧得焦黑的店面，房梁砖瓦坍塌成一片。

&esp;&esp;月蕴溪不疑有他：“我去外面等你们。”

&esp;&esp;有撩乱她的发，也有拂乱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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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不是……喜欢我？”

&esp;&esp;“是，我喜欢你。”

&esp;&esp;鹿呦话音顿了顿，想到什么，抬起头，眯眼看月蕴溪，拖腔带调：“为什么会那么困，都困迷糊了呢？”

&esp;&esp;“是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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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发朋友圈么？”月蕴溪笑问。

&esp;&esp;——“蕴溪姐姐，你是怎么知道黄止栩名字由来的？”

&esp;&esp;“网上看到的……交交止栩黄，呦呦食萍鹿……我搜索过很多次。”

&esp;&esp;不情不愿的“女朋友”。

&esp;&esp;——“我没有喜欢你很久，只是总会在不同的时间段为你一次又一次的心动而已。”

&esp;&esp;落日余晖撤退在微挑的眉梢上，鹿呦抿唇压下一个想上翘的弧度。

&esp;&esp;“不发了不发了。”鹿呦把又视频转发给章文茵，为那天犯蠢的自己辩驳说，“本来录转圈圈的视频就是想发给你和妈妈的，困迷糊了。”

&esp;&esp;——“可是呦呦，心动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esp;&esp;最后一个音落下，鹿呦的指尖搭在琴键上，不由自主地轻颤，为胸腔深处鼓噪的悸动。

&esp;&esp;裹着月蕴溪风尘仆仆的气息。

&esp;&esp;“皎皎。”

&esp;&esp;——“蕴溪姐姐，你小名叫什么？”

&esp;&esp;从隔间出来，elena走到洗手池前说：“我补个妆。”

&esp;&esp;月蕴溪轻笑的气音从身后溜进她耳内，“合作愉快……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