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人用银子换,你用媳妇儿换,你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有人又道,“状元郎,你也是仪表堂堂一人才,怎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esp;&esp;众人捧腹大笑,笑声震天,好似这一路以来的困境都有了发泄之处。
&esp;&esp;没了黄金枷的束缚,萧扶光连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
&esp;&esp;山不见青(八)
&esp;&esp;也是直到这时候,诸人才将视线从这场连绵不断的大雪转移到檀沐庭身上来,他们疑惑,为何将要成为平昌公主的驸马又要迎娶光献郡主,郡主又为何会卷入先前公主谋逆一案;也好奇前些日子奔波入京的各地学子嚷嚷着要讨个公道,所谓“公道”又是什么;万清福地皇帝此时病情如何,皇太侄带来的金爵钗于皇储而言又有多重
&esp;&esp;阮偲回头一望,见司他头上肩上覆了层雪,像是披了层孝。
&esp;&esp;众人闻言,神情瞬间僵在面上,待回过神来之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几眼。
&esp;&esp;帐篷里的众人只听到“啊呀”一声惨叫,旋即便没了声。正毛骨悚然地猜测方才那人被如何对待时,一阵冷风自门口灌进来。
&esp;&esp;司马炼长臂一伸,拽住那人的衣领便将他揪了出来。堂堂七尺男儿像一条刚被钓上来的活鱼,任扭动着身子也没能逃离眼前人的禁锢,一路被拖出了帐篷。
&esp;&esp;“大人自去处归来,如今是要归家?也是,这样的雪天,在外头就是吃苦受罪。”阮偲没话找话道,“奴刚从郡主那过来,檀大人也在,这会子应当还没走。前些日子郡主分明还不待见檀大人,现在俩人却是在商议婚礼的事儿呢——檀大人说得对,这人呐,都会变的…大人您说是不是?”
&esp;&esp;司马炼孬话听得多,百炼成钢,这几句话他听来不痛不痒,并不影响心情。
&esp;&esp;他身上似乎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阮偲年纪大,心说自己或许鼻子不灵验,闻着不真切。
&esp;&esp;司马炼看着脚边惊惧不已的人,手起刀落。
&esp;&esp;第468章
&esp;&esp;檀沐庭近来走动频繁,也不管郡主是否给他好脸,殷勤献了个满。他是个见过金粉的高官,又有无穷家资在身,只恨不得将整条定合街拿金银筑起,将银象苑也拿七宝帐围起,生怕这大雪一遭冻坏了娇滴滴的光献。又豪掷千金在城内各处酒栈香楼开了宴,宴请的是帝京全城,势要让全天下都知晓他喜事将近。
&esp;&esp;“下一个。”一张俊朗的玉白脸在灯下耀得不真切,有如噩梦中的活阎王一尊。
家的公子少爷做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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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身后追随人马肃然,铿锵间渐行渐远了。
&esp;&esp;众人正骂着,又有一人冲着他发问:“你…你既不是檀沐庭,又是哪位大人?也是科考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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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阮偲回宫时天幕已黑,唯有道路前一片雪白。
&esp;&esp;巧的是,又在大道上遇见了司马炼。
&esp;&esp;“我乃内阁观政,兼兵部武选员外。”司马炼淡淡回答道,“今次一甲头名。”
&esp;&esp;忽然间,人群中有一人嗤笑:“你就是将发妻献给皇帝的那个绿毛龟状元?”
&esp;&esp;他甚至还对出言侮辱自己的那人道:“有闲工夫打探别人,不妨先琢磨琢磨——此处是何处?你为何会被捆绑在此处?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什么?”
&esp;&esp;那人听后当即色变,连带着发声都在颤:“你…你要对我们做什么?”
&esp;&esp;司马炼没回答他,错身继续前行。
&esp;&esp;抬眼一看,刚刚的绿毛龟状元郎正站在门口,手边立着一柄长刀,刀身还溅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