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总不至于是骚扰电话吧？

“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霁月！”

厉烬不耐烦地重复：“在哪？”

也许是前男友，也许是……

霁月缩了缩脖子，“有，呃有事吗？”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我在雇主家。”

陆今安安慰着自己，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厉烬气息乱了，这几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自从在莱悦被她拽住咬了一口，回来后那股难受劲居高不下，现在还变本加厉。

霁月下意识拒绝，“我还有一天课呢！”

霁月没猜错，还真是骚扰，只不过此骚扰非彼骚扰。

听他这语气，多半是去她学校找过她。

“你当我找不到女人了是吗？”

霁月抿唇，“他有名字。”

有可能还不是找，是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破a大纸糊一样的安防，把她从宿舍里掳走。

等她快要起身时，他就离开。

“呵。”

“你很缺钱？”厉烬扯着渗汗的衣物，语气越发烦躁，“地址发我，我过来找你。”

她生怕她误解，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周末兼职做家教。”

霁月的话一出，电话那头呼吸一沉，在浴室外的陆今安同样眸色深邃。

她真心诚意地祝福着：“我会向菩萨、土地公、佛祖，所有一切我能拜到的神明祈祷，祝你梦想成真。”

“谁？”厉烬懵了一瞬，“你那个男友小胡子？”

“你赢了。”

霁月装傻充愣，“可是……我忘了和他说了诶。”

霁月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来电显示a市，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在哪？不要让我重复第四遍！”厉烬压低声音，沉沉怒气透过听筒，却被女人轻巧推了回去。

“辞了，缺钱我给你。”

“在哪？”

他一闭眼就是她翘着屁股的样子，她脱在公馆的睡衣他也用了，那处压根不射，硬的都没法见人。

她眨眨眼，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你是？”

“不、不必了吧。”

他是能忍，但总不能一直遮着下半身。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我在雇主家里。”

“还是你就是喜欢这样，这边勾搭着，那边追捧着，所有人都围着你？”

“啊？”

厉烬不容反驳，直接便要挂断电话。

“……”厉烬哑然，“你还为他说上话了？他知道你早就爬上别的男人床了吗？”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见了吗？”

霁月对对手指，“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厉烬冷笑，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别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冻僵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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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喘的声音带着暗哑，霁月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疲惫。

陆今安不敢妄下定论。

片刻后，他软了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前面的话他大可以当成是寒暄，是关心，但这句话明显是和某些有过暧昧关系的人说的。

厉烬深深吸气，翻转电话压在胸口，右手狠狠捶了下方向盘。

“你当然可以了。”霁月崇拜得五体投地，“你可是茄王。”

厉烬真生气了，他是瞎了眼了一时鬼迷心窍和这种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