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心。”

&esp;&esp;“门没锁，进来吧。”

&esp;&esp;但是，他还不够了解她。

&esp;&esp;方建白道：“姑父原本也想跟我一起在外面等你出来，但他伤势还未彻底痊愈，我不敢让他在外面吹太久的风，就劝他先回屋了。”

&esp;&esp;清冷平和，全无半分失态。

&esp;&esp;“要不

&esp;&esp;霍翎却不能真把这当成玩笑话：“你可千万别在我爹面前这么说，不然他准提刀抽你。”

&esp;&esp;长风过境，吹来重重霜雪，霍翎忍不住笑了一下。

&esp;&esp;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esp;&esp;霍世鸣擦掉上面的血迹，反手收刀入鞘，抬头看着霍翎：“我们当时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才成功拿下敌人，就在准备撤走的时候，原本应该没有敌人的方向却冲出了一支训练有素的羌戎精锐。”

&esp;&esp;霍翎欣赏着这把已经破损的宝刀，她不曾亲历那场战役，但从它的折损情况，也能感受到那场战役的惨烈和残酷。

&esp;&esp;方建白笑容更盛了几分：“没事，姑父这不是不在吗。”

&esp;&esp;霍世鸣为霍翎介绍：“这把刀，是在不久前那场战役中废掉的。”

&esp;&esp;阳光顺着门缝倾泻而入，被草药浸透入味的屋子里，霍世鸣坐在窗边，正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宝刀。

&esp;&esp;眼前之人，应该是这世间少有的，不会要求她让步，而是主动为她让步的人了。

&esp;&esp;“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个指挥使的官职，不是端王赏赐给你的，而是你拼死拼活挣来的。”

&esp;&esp;一直站在院中等待的方建白抬头，仔细打量霍翎的神色。

&esp;&esp;“那我去看看他，你忙了那么多天，赶紧回去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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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听着像是玩笑话。

&esp;&esp;“我有句话想第一时间跟你说。”方建白没有上前，依旧站在原地，“如果你觉得不好的话，我现在就去找端王推掉指挥使的官职。”

&esp;&esp;方建白解释道：“阿翎，我没有那么清高，不会觉得端王在你面前提拔我是在羞辱我。”

&esp;&esp;霍翎见他满头霜雪，斜飞入鬓的剑眉也覆上了一层碎冰，温声道：“怎么不进屋里坐着。”

&esp;&esp;霍翎又问霍世鸣在哪里。

&esp;&esp;霍翎道：“不用如此。不要因为我的心情，影响到你的前程。”

&esp;&esp;“我只是不喜欢他提的时机。姑父渴望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我却不希望你因为这些就为他让步。”

&esp;&esp;霍翎推门进屋。

&esp;&esp;果然是阿翎的风格，方建白不由一笑。

&esp;&esp;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看得出来，这是一把锻造得极好的刀，只可惜上面遍布豁口和裂纹，已是不能再用了。

&esp;&esp;目送方建白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霍翎转身去敲霍世鸣的门。

&esp;&esp;第19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sp;&esp;“没关系，我能应付好，无需为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