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待在齐思衍眼皮子底下才知道，这项工作需要非凡的定力，精神状态高度紧绷乃是常态。

&esp;&esp;叶青莞几乎立刻想退回去。

&esp;&esp;叶青莞尝试问：“我拿回去看？”

&esp;&esp;“……”

&esp;&esp;一路将餐标缩减至七八个菜品，叶青莞去掉的都没碰到一道齐思衍的钟爱菜。

&esp;&esp;她自顾自地乐，没注意到另一边，齐思衍视线自始至终未离，她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而他，也同样勾起了唇。

&esp;&esp;齐思衍摩挲着菜单，动作顿了半拍：“不爱吃？”

&esp;&esp;叶青莞迟疑几秒，跟程芊雨打了个招呼后，也随着离开了座位。

&esp;&esp;临到关头却被家长呵斥，说假期作业还没做，怎么一天天净想着玩。

&esp;&esp;齐思衍刚没走几步，就察觉叶青莞这个“小尾巴”在后面一路尾随。

&esp;&esp;叶青莞抬眼，好像能触碰到齐思衍的鼻息，她试图接过菜单的动作被小少爷制止。

&esp;&esp;叶青莞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坦诚讲：“有点甜。”

&esp;&esp;不愧是齐思衍推荐的餐厅，由于身处沪市，叶青莞平日饮食就多以家常味道的本帮菜为主，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能把家常味道演绎到极致的。

&esp;&esp;“可以。”

&esp;&esp;叶青莞忍着不发言，可身子早已条件反射地前倾出一个弧度，注意力都在齐思衍翻阅和选择的双手上。

&esp;&esp;齐思衍又往后翻：“酱鸭呢？”

都如同那种，刚刚期末考试拿了一百分的小孩，乐冲冲地和同学约定出来玩。

&esp;&esp;一回头才察觉，在叶青莞的挪动下，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esp;&esp;叶青莞继续往下点，“这个呢？”

&esp;&esp;他第一念头是，

&esp;&esp;叶青莞回避的动作稍顿了下，齐思衍顺势往前一靠，有商有量的，又偏偏勾着点欠，“点的有点多。”

&esp;&esp;“嗯”，叶青莞如实道，“好像有点腻。”

&esp;&esp;她试着点向一道梅干菜烧肉，“这个去掉可以吗？”

&esp;&esp;“这——”

&esp;&esp;她宛如那个爹味很重的家长。

&esp;&esp;阖上菜单，她满足地抿抿唇角，似是隐约窃喜。

&esp;&esp;齐思衍没松手，“就在这看。”

&esp;&esp;见他一个接一个的选，目光在红烧肉的界面犹豫了一瞬，叶青莞顺势开口：“这个，也得要吗？”

&esp;&esp;用餐进入尾声，齐思衍暂时离了席。

&esp;&esp;-

&esp;&esp;齐思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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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可以。”

&esp;&esp;他理由充分：“万一你擅自去掉了什么，我超级爱吃的呢。”

&esp;&esp;齐思衍也没在意提议接连被拒，他偏头，语气带了点笑意：“这么看来，我点的是挺不健康的。”

&esp;&esp;齐思衍继续道：“帮忙看看，减掉几个？”

&esp;&esp;“可以。”

&esp;&esp;和控制点单一样，都是很令人反感的行为。

&esp;&esp;逃离的意图被齐思衍先一步看穿，他叫她：“喂。”

&esp;&esp;齐思衍语调松散，“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