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凝神思考三两秒之后，程芊雨转过头，语气肯定地断言：“就是这样。”

&esp;&esp;叶青莞眼眸里失落掺杂着坦白的释然，一道清晰地肉眼可见。

&esp;&esp;程芊雨支楞着脑袋思考了下，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嘀咕，“至少我觉得，他那干什么都坦荡随心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愿意，他父母逼不了他的。”

&esp;&esp;叶青莞沉默了好久，才小声告诉程芊雨：“小雨，其实…我和齐思衍不是你想想的那种正常婚姻关系。”

&esp;&esp;尚未出口的话溜了个圈，出口变成了模棱两可的：“我不确定。”

&esp;&esp;她又转动脑袋思考了下，“再说真听他父母的，就该走介绍那条线了，哪会放他自己这么自由。”

&esp;&esp;大概是这样回答过于敷衍，叶青莞又很真挚地描述她补充起来也没有差别的心境，“也可能，不是很想吧。”

&esp;&esp;“……”

&esp;&esp;起码叶青莞直观地感受到，撒谎或明知而沉默并非明智的选择。

&esp;&esp;“不确定。”

&esp;&esp;人类总是需要为溢出的情绪寻找适当的宣泄口, 没有人敢说自己从不需袒露心事，均可无声自我消解掉。

&esp;&esp;程芊雨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你完了，亲亲宝。”

&esp;&esp;整个听完叶青莞的叙述，程芊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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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站在旁观者的清晰角度，呲着牙笑一下，“你确定他未来还要和你分开的吗？”

&esp;&esp;漫长的时间随沉默流淌, 挣扎的心房发出闷沉的回声。

&esp;&esp;听着的动作顿了下，程芊雨揉着讶然的语气：“不是吧你们。”

&esp;&esp;“跟他在一起，好像就神奇地好了一些。”

&esp;&esp;没评判这段话的真假，程芊雨只是站在她的角度阐述她知道的，“齐思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屈服于家里而做什么事的性格，更别说还是结婚这样的大事。”

&esp;&esp;只是能得到她如此待遇的好朋友并不多。

&esp;&esp;“那你想跟他分开吗？”

&esp;&esp;程芊雨：“……”

&esp;&esp;“主要是他把我照顾的还挺好的”，叶青莞找其他理由充当她主观贪恋的借口，“你也知道我饮食，睡眠都不是很规律嘛。”

&esp;&esp;而关于齐思衍口头答应让程芊雨当伴娘这件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儿，叶青莞几番心理建设。

&esp;&esp

又会露出那个原本固有的躯壳。

&esp;&esp;叶青莞喃喃：“我也不确定。”

&esp;&esp;她说着说着，又看向叶青莞：“你确定不是他自愿的吗？”

&esp;&esp;叶青莞复又垂头，“不过这些我说了也没有用，具体什么时间还是要看他安排的。”

&esp;&esp;对于这桩婚事，叶青莞只是当着齐思衍的面，叙述他们两个间的“协议”觉得别扭, 但并不意味着她打算对程芊雨一瞒到底。

&esp;&esp;只有当纠回正轨之际，才能捋清一时含糊与延迟的残酷相较, 宽慰实则得不了多少。

&esp;&esp;一句“不知道”就挂在叶青莞的嘴边，她又蓦然想到齐思衍最近显著反常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