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秀娘说这话时带了几分怨气，怨他明明考中了功名却不往家里寄封信，让家里人提心吊胆了这么久。

&esp;&esp;那可是公主，她见过的官最大的人也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esp;&esp;他向秀娘走过去，声音尽力温和道：“自然是真的，听话，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回到家中，我好好跟你解释。”

&esp;&esp;这番话被周围的百姓听见，看向程远衡的目光隐约有谴责之意。

&esp;&esp;秀娘心里何止是疑惑，简直是痛如刀绞。

&esp;&esp;程远衡身子僵硬，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

&esp;&esp;在这么多目光洗礼下，程远衡强自镇定。

&esp;&esp;“姐姐？你是他姐姐？”沈瑶瑶好奇地看向秀娘。

&esp;&esp;他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esp;&esp;秀娘的心疼得发颤，从理智上讲，她理解程远衡的选择。

&esp;&esp;他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前途一片光明，他的妻子不该是这样的，而该像五公主那样身份高贵、尊贵漂亮。

&esp;&esp;“你哑巴了吗，本公主问你话呢！她是谁？”沈瑶瑶最讨厌不回话装哑巴的人。

&esp;&esp;秀娘神色怔怔：“真的吗？”

&esp;&esp;她是谁？

&esp;&esp;这个理由倒也能说得过去，周围谴责的目光一下子少了一半。

&esp;&esp;更何况……她和程远衡还未成亲，即使在所有人看来这是迟早的事。

&esp;&esp;沈瑶瑶越听越不对，当即便问程远衡：“她是谁？”

&esp;&esp;说话的同时，他用力握了握秀娘的手，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秀娘，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此事回去之后我再向你解释，千万不可在此处闹起来，否则我们谁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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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疲惫，朴素又畏缩的女人，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

&esp;&esp;程远衡知道，在秀娘和公主之间，他必须得做一个取舍。

&esp;&esp;若换做她，在乡野村妇和公主之间，肯定也会选公主吧？

&esp;&esp;她壮着胆子抬起头，却在对上女孩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时猛的移开。

&esp;&esp;“回公主，她是臣的姐姐，来京城寻找臣，无心之下扰了公主兴致，臣代她向公主赔罪。”

&esp;&esp;秀娘忽然想起之前在城门外听到的传言，心中升起一个猜测。

&esp;&esp;秀娘是他母亲为他买来的妻子，从小就在他们家了，这些年照顾他和母亲也算尽心尽力。

&esp;&esp;她不傻，哪里看不出来程远衡的心思，京城里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

&esp;&esp;听到她的自称，秀娘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女孩是公主？是传言中那位安宁公主吗？

&esp;&esp;“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忘了你和娘，这段时间太忙，一时忘了给家中报喜，原本想着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再让人接你们来京城，没想到你自己就过来了。”

&esp;&esp;秀娘下意识看过去，一瞬间被晃花了眼，马车上的女孩身穿华丽的绫罗绸缎，头上戴着精致的珠钗，气质高贵似神女，比她们那儿县令家的小姐还要好看。

&esp;&esp;本公主……

&esp;&esp;秀娘似被他劝动，目露迟疑。

&esp;&esp;沈瑶瑶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睨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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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该舍弃谁想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