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一湍盯着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他看着李端的眼睛，问：“你今天想灌醉我？”

&esp;&esp;李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两下。

&esp;&esp;他的眼神仍然是模糊的，氤氲着水气和醉意，脸颊连带着脖子、锁骨都是一片片暧昧的红，但……他的人，怎么都跟“醉”扯不上关系。

&esp;&esp;李端默默掉泪。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esp;&esp;一个小时前，李端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眼睛长头顶上的富家少爷；现在，他嗓子已经哑了，满脸眼泪，怂得不行，也乖得不行。

叶一湍。

&esp;&esp;然后一折。

&esp;&esp;他跪坐在叶一湍跟前，说：“听清楚了。”

&esp;&esp;“干爹你——”

&esp;&esp;这痛楚来得太突然，李端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令人恐惧的痛楚将大脑整个占据，他捂着胳膊惨叫出声，脸上是青筋和眼泪和鼻涕和汗水。

&esp;&esp;李端突然觉得，叶一湍根本没有醉，一点都没有。

&esp;&esp;这种酷刑，一共持续了六次。

&esp;&esp;一些记忆回炉……

&esp;&esp;叶一湍：“那就好。说吧，你今天灌醉我是想做什么？想睡我啊？”

&esp;&esp;叶一湍：“你想知道就问我呗。人长了嘴，就是说话的。行了告诉你吧，我就是人，不是什么妖精，行了吧。”

&esp;&esp;叶一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这？你智障吗？？”

&esp;&esp;然后又一次。

&esp;&esp;叶一湍：“走了。”

&esp;&esp;在这个叶一湍身上，李端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esp;&esp;也就十秒钟的时间，叶一湍的手触碰了他的手臂。木系能量将患处裹住，治愈。李端只觉得有一种暖洋洋的东西环绕住了手臂，几秒钟过后，痛楚消失，他的手臂恢复了原样。

&esp;&esp;他吞咽了一下：“干，干爹，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恶意，我之前只是——”

&esp;&esp;李端：“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您是什么妖精。”

&esp;&esp;还是十秒钟的痛楚，那之后，叶一湍又将手臂治愈。

&esp;&esp;

&esp;&esp;叶一湍把鞭子收回到了腰间。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你干爹，那我就要承担起教育你的责任。今天就教你一课：别拍脑袋做决定，那之前，至少搞清楚，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行。听清楚了吗？”

&esp;&esp;然而这一次的话仍然没说完，叶一湍再次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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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话没说完，因为叶一湍上前一步，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不能抗拒的动作，抓住了他的胳膊。

&esp;&esp;李端：“知道了干爹。”

&esp;&esp;叶一湍：……

&esp;&esp;再次折断。

&esp;&esp;李端好像在天堂和地狱走了几个来回。他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穿着的上衣都被汗水浸湿，他剧烈的呼吸，仿如溺水。叶一湍动了一下手，李端几乎是反射性地咬住牙，闭上眼。

&esp;&esp;叶一湍：？？？

&esp;&esp;不过，已经结束了。

&esp;&esp;李端：“您，您会法术，救了我爷爷，我想您一定是什么妖吧，或许喝醉了就现原形了……”

&esp;&esp;李端的手臂，被他轻而易举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