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来了。”
&esp;&esp;明明是受害者,却用了恳求的语气,试图制止对方可能做出的暴行。好在那天长相英气的女生提前到了教室,在外面把门拍得山响,陈家归思索再三,还是放开了他。
&esp;&esp;不要再这样?这样是哪样?不要再不敢拒绝,抛头露面地站上舞台?还是不要在身上涂满油彩,搞成不人不鬼样子,甚至招来莫名其妙的烂桃花的麻烦?谈意惟低下眼睛想。
&esp;&esp;“不要再勉强自己。”阮钺却这样补充道。
&esp;&esp;国庆之后,谈意惟的艺术概论课因为翘课太多,被第三次抓到他缺勤的老师当场宣布平时成绩为零。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sp;&esp;这种适用于人体彩绘的颜料还算好洗,用卸妆油抹了一两遍就没了颜色,谈意惟埋头撩水搓洗,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停在了自己身后左侧。
&esp;&esp;谈意惟自下而上地看他,脸和胳膊洗干净了,脖子连接着胸口的皮肤上还有一点绿色,点点的颜料混着水珠晶莹地发亮,领口衣料被打湿了大片,漂亮的混色毛纤维也七零八落,阮钺把自己的双肩包卸下来,让他抱在身前作遮挡。
&esp;&esp;在走出洗手间之前,阮钺又一次地检查谈意惟脸上的口罩、压得低低的帽子,确保没人再能透过有可能存在的缝隙窥见他的美貌。
&esp;&esp;恐怖的是,平时成绩占最终分数的35,没有平时成绩,意味着期末考试和结课作业必须拿到93以上的分数,才能顺利拿到学分,不用明年重修。
&esp;&esp;强烈的警惕之下,他微微抬起头,透过汇集在脸上又进入眼睛的水珠,看到阮钺高大的身形印在洗手池前的镜子上。
&esp;&esp;艺术概论的任课老师是个小老头,讲课很无聊,为人又死板,把艺术理论讲得像高中政治课一样生硬。这门课是在周二上午,9点到12点三个课时,自开学到现在,谈意惟拢共也就去过一次,当时也只听了个“艺术的本质”,就沉沉地睡着
&esp;&esp;第8章 是正经社团吗?
&esp;&esp;他说:“老师,求求你,能不能放开我?”
&esp;&esp;“嗯。”阮钺从包里掏出面巾纸,把人转过来,细细地擦了一遍,当柔软的纸擦过发红的眼尾,略微有半秒钟的停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去擦拭打湿眼睫的水珠。
&esp;&esp;接着,他拿过谈意惟的斜挎包,把眼镜从里面翻出来,好好地帮人架在了鼻梁上。
&esp;&esp;93的分数,就算好好上课也未必来得及补救啊,他痛苦地皱起脸。
&esp;&esp;他松了口气,抹了一把眼睛。
&esp;&esp;“下次不要再这样。”阮钺说。
&esp;&esp;谈意惟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全世界大概只有阮钺一个人会关心谈意惟自己的感受,在严严实实的武装之下,他抿了抿嘴唇,忽然就想起当年,自己在陈家归说出“老师喜欢你”之后的回答。
&esp;&esp;再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家归突然因伤请假好几周,没多久就辞掉教职,不知所踪了。
&esp;&esp;谈意惟从班长的聊天小窗得知这件事,觉得有点慌,阮钺晚上回来听说了,很严肃地批评了他几句,就说要开始监督他好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