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人在背后嘲笑他,说他是“护花使者”,但立刻又有人反驳,谈意惟算什么“花”,明明臭臭的,还很猥琐。说这话的人第二天也被打了,从楼梯打人事件开始,阮钺就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保护朋友。
&esp;&esp;谈意惟小心地蹲在他身边,像拍小孩
&esp;&esp;阮钺才读三年级,已经因为先天的因素,以及每天高强度的锻炼比同龄人高大许多,他回头去看恶作剧的那人,那人还在呲着牙笑,没防备就突然在胸口挨了一拳。
&esp;&esp;班里那些天性上就有点坏的小孩,很喜欢特意走在他身后,不停地踩他的鞋,一次甚至有人在下楼的时候去踩他,他的鞋掉了,身体向前扑去,重重地跪在下一级台阶的阶沿上,险些翻滚下去的时候被阮钺一把扯住了。
&esp;&esp;阮钺从小到大打架都很厉害,但一般下手都有轻重,只要能让对方吃到苦头就点到为止。
&esp;&esp;成年之后,他有了更多常识,知道这是一种创伤性应激障碍的表现。谈意惟理解他,担心他,在他报考了医学院之后,也希望将来分科时他能选精神医学,用科学的手段慢慢治愈童年的阴影与创伤。
&esp;&esp;他和谈意惟成了好朋友,明明家里离学校很近,每天却要早出门十分钟,找谈意惟一起上学,这样一来,路上遇到的大孩子小孩子,也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欺负人。
&esp;&esp;后妈为了他,从自己的亲戚朋友那里收集了许许多多小孩长大后穿不下的旧衣物,从里面拣些最破烂的套在他身上,鞋子常常是大几号的,走起路来拖拖拉拉,稍微着急一点鞋跟就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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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阮钺的印象里,这是父亲第一次称赞他。
&esp;&esp;同性恋,是阮钺最厌恶的群体,见到这类人时,他会变得格外暴躁,如果受到对方的冒犯,更会表现出无法控制的愤怒,甚至强烈的攻击性。
&esp;&esp;孟流顶着精致的全妆,看着阮钺从眼前跑开,在绿化带边干呕起来,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热情的笑僵在脸上。
&esp;&esp;阮嵩被班主任传唤到学校,冷着脸押着儿子和队长儿子道了歉,回到家,却拍拍阮钺的肩膀,说:“干得好,这才是男人样。”
&esp;&esp;但恰恰是这一点,让谈意惟感到非常担心。
&esp;&esp;被打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就在楼梯栏杆边,咳得面红耳赤,唾液横飞,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休克。他是阮嵩所在的采煤小队队长的儿子,有好事者立刻飞跑去告诉了班主任。
&esp;&esp;校园内。
&esp;&esp;阮钺有的是力气,但从不出手伤人,一时间四周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esp;&esp;第11章 你们同居了?在恋爱?
&esp;&esp;谈意惟也顾不上对孟流道歉,连忙上前去查看阮钺的情况。
&esp;&esp;阮钺跪在那里,对着冬青扎根的泥俯身呕了五分钟,什么也没吐出来,却出了满头的冷汗,秋日微凉的风一吹,几乎有点寒颤。
&esp;&esp;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会很容易失控,这时候就连谈意惟也会有点害怕他。
所有踩高捧低的恶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