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就会把那个字读出来。到了第七八行,高新野看到简成蹊把煤炭未完全燃烧的气味比作书本拆封翻开后的纸墨香,他的手停在那儿了,侧过头看简成蹊,问他这是什么时候写的。
&esp;&esp;“嗯。”高新野连连点头。
&esp;&esp;“怪不得你每次来树洞室都是带打印好的a4纸,”高新野道,“这样确实比手写快。”
&esp;&esp;简成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笑着,眼睛眨了好几下。
&esp;&esp;简成蹊仰头,问:“你想让他活下来吗?”
&esp;&esp;“而我们也曾有过,就在一百多年前,我们在这片土地上,也拥有过文艺复兴一样的黄金时代。”
&esp;&esp;他又一次地把背景放在了战前。简成蹊会写两个主人公都是同性,但他不喜欢自己的故事里出现abo第三性征。他真的很向往全球性战争未爆发前的上个世纪,那一百年就像第二次文艺复兴,只不过不是发生在欧洲,而是在亚族人世世代代生长的这片土地。
&esp;&esp;真说起来,简成蹊那天晚上写出一个宋渠,是真的觉得他不自杀,他自己就得自杀了。某种程度上宋渠是替他去死的,现在宋渠还活着,和林源一起活着,那他创造出了这两个人物,他得像每天要管活宝的吃喝拉撒一样,他也要对宋渠和林源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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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读大学的时候,有什么会议需要速记员,都会找我去。”或许是因为分神,简成蹊的手指在键盘上空一停,再敲下去,速度也没有刚才那么夸张。他敲得时候,站在椅子旁边的高新野就站着默默地看,也不知道是在看文档还是写文档的人。简成蹊也没有抬头,尽管是再记录一遍,但他很快就沉浸到那种情绪里,报纸上的部分记完后他抱着电脑就蹲到旁边的墙角,把那一部分也记下来,靠墙那面墙上只有几行字,他知道写得是什么,就没再过去,而是又坐回了桌前,把电脑推到高新野面前。
&esp;&esp;他一顿,看着掉墙灰的天花板,像是在看满天繁星,然后说:“自由。”
&esp;&esp;然后他扭过头正对电脑,写下了林源那个名字。
&esp;&esp;他们又一起躺回了床上,不过这次都是仰躺。活宝真得很活宝,一下子爬在简成蹊小腹上,过了几分钟又去啃高新野的衣服。他们就一边逗活宝,揉它热热的下腹和耳朵,一边聊。
&esp;&esp;聊宋渠和林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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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新野当然看,把纸张都放在了简成蹊手边。简成蹊打字的速度特别快,眼睛只看屏幕,但手指在键盘上迅速地点击扭动,发出此起彼伏的“咚咚咚咚”的声响。
&esp;&esp;“我们现在看一百年前,就像中世纪的欧洲人看古希腊和古罗马。中世纪是黑暗的,受教会统治的。可几百年前的古希腊和罗马是文艺繁荣,平等民主的。于是就有了文艺复兴。人活着都是想要有尊严的,这就需要科技、文学、艺术……”
&esp;&esp;“所以宋渠最后一眼看到了什么吗?”高新野问,“还是说他没能活下来。”
&esp;&esp;“就前几天,”简成蹊含糊道,并不想跟高新野说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他坐到了启动好的电脑前打开了文档,问高新野还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