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夜睡时还见着了乌冷,今早起来就不见了,可能是有什么事儿吧。”雁儿努力忽视这与往常大不一样的汗王,组织语言回答郗月明的问话。
&esp;&esp;“好吧。”訾沭回忆了一下方才她柔顺发丝的触感,有些遗憾,“你是可敦,这些事确实是该你去处理的,注意别让自己受伤就行。”
&esp;&esp;他之前并未管过澜吉,母亲不在,女主子只有她一个,安排侍女这种事自然是落到她手里。眼下自己对她有了别的安排,这个侍女昨天听了今天就不见了,很难令訾沭不多想。
&esp;&esp;他清清嗓子,又道:“三十六部送了不少生辰贺礼过来,我确实有很多事要处理。”
&esp;&esp;乌冷受命于澜吉是她一早就知道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能看出乌冷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本身心肠不坏,应当是有什么把柄在澜吉手里。
&esp;&esp;“真走了。”
&esp;&esp;訾沭对澜吉的安排出现得突然,不出意外的话,乌冷定是要回去禀报的。而现在这样一夜未归……
&esp;&esp;在场之人皆战战兢兢,只有郗月明的情绪是不加掩饰的。
&esp;&esp;好在睁眼便发现了乌冷的异常,她现在正仔细思考着乌冷的事。
&esp;&esp;搁这儿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esp;&esp;郗月明尚未意识到,自己之前挑刺般让訾沭为自己剥栗子的行为,非但没有惹怒他,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自己的任何事情他都想上手试一试。现在这样边思考问题边毫无章法地给她梳头,原本还算柔顺的发丝不负所望地打了结。
&esp;&esp;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这个乌冷好像不只是个侍女这么简单,很多时候她做的事都正正好让可敦遇到麻烦。奈何没有证据,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esp;&esp;訾沭一步三回头,也不知她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esp;&esp;郗月明透过床纱瞧见了雁儿的小动作,身着寝衣直接走下了床,赤着脚走在地上。昌渡王宫建得高大空旷,眼下暑热未消,她贪图这一时凉爽未曾注意,却引得旁边的訾沭一万个不赞同:“做什么呢,王城是没鞋子给你穿了?”
&esp;&esp;他皱着眉,弯腰抱起郗月明,径直将她放在梳妆镜前:“夏天已经过完了,再热也热不了几时,你注意点。”
&esp;&esp;“你走开。”她毫不留情地推开訾沭,示意雁儿给自己梳头,“乌冷的事我心里有数,汗王洗漱过就赶紧去处理政务吧。”
&esp;&esp;郗月明不理他,他也不恼,看着妆台上的梳子饶有兴味,便拿起来往她头发上招呼。
&esp;&esp;“……”
&esp;&esp;“乌冷呢?”
&esp;&esp;凡是可能威胁到月儿安全的人或事,他都得严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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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郗月明心不在焉地听着,自镜子里看到站立不动的訾沭还疑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去?”
&esp;&esp;訾沭听着这些话,心里却有不一样的计较,接话道:“这个乌冷,是你们回班珠以后拨过来的吗?”
&esp;&esp;郗月明略过了訾沭的异常,她昨夜整晚都在因他而思绪纷乱。不可控的情绪往往是走向覆灭的开始,这是她在宋贤妃和郗言御的身上得来的教训,而今情绪复起,她并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