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对，是应蔚闻，贺宇航一下从床上翻坐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是，尤其当看到自己从里到外的衣服都被换过一遍后。

&esp;&esp;但此刻趴在门边啃甘蓝的小狗又在提醒他已经不是过去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sp;&esp;餐桌上摆着几道烧好的菜，桌角是一盒跟上次一样包装的蛋糕，而当他转头，果然看到应蔚闻就在厨房里站着，正边照看锅边出神，好一会才注意到贺宇航的视线，“醒了。”应蔚闻朝他笑笑，“饭马上好，先去洗漱。”

&esp;&esp;“我没要求你这么做。”贺宇航立马说。

&esp;&esp;“你！”他回头，应蔚闻就站在他身后，即没有制止他，也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只眉目温和地看着他，说：“过来把生日过了。”

&esp;&esp;第87章 什么样算

&esp;&esp;贺宇航洗漱完坐到饭桌前， 如果给他补过生日是应蔚闻的执念，不这么做他就放不过他的话，那贺宇航不介意陪他走完流程， 但他也说了，补过的就是补过的， 在他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不会领这个情。

&esp;&esp;而只有在这样的深夜，当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着，这道疤才会如活起来般刺进他心里，应蔚闻长久地凝视，把贺宇航朝自己搂近，在他眼睛上吻了吻，“睡吧。”

&esp;&esp;他以前很喜欢跟应蔚闻一起吃饭的， 确切地说是做什么都很喜欢， 因为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最早应蔚闻他们在湖城工厂实验发动机那会， 山

&esp;&esp;卧室门关着，小狗今天没来上演它的保留节目，以往只要听到他起床的声音，它就一定会来扒门，贺宇航猜到什么，立刻下床走了出去。

&esp;&esp;“没要求。”应蔚闻点点头表示同意，“是我不想你被其他人接走。”

&esp;&esp;比起最初已经淡了很多，有时候看久了，会忘了他这里曾经受过伤。

&esp;&esp;“不多。”贺宇航端起来吃了口。

&esp;&esp;贺宇航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的时候都有点分不清日夜，他懵了会，从昏沉的状态里清醒，昨晚谁送他回来的，启帆吗？贺宇航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去洗手间，有人进来抱起了他。

&esp;&esp;“应蔚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说自话。”

&esp;&esp;“我不在这里的话，你觉得是谁送你回来的，你最好的朋友吗？”应蔚闻微微抬了下眉。

sp;&esp;他把水喝完，收起瓶子重新回到室内，推开卧室的门，像以往很多次晚归那样，放轻动作睡在了贺宇航身边。

&esp;&esp;贺宇航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又出了问题，在听到应蔚闻如此自然地跟他说话的时候，以前他睡晚了，应蔚闻在家也都会提前把饭做好。

&esp;&esp;“饭嫌多吗？”看他盯着面前的碗筷不动，应蔚闻顺手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拨点过来。”

&esp;&esp;贺宇航呼吸均匀，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应蔚闻在背光的视线下，手指描着他眉毛到眼尾的那道疤。

&esp;&esp;何况当年他会那样说，是为了提醒应蔚闻，让他走回到和他的朋友关系里，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成为朋友，决定在一起的时候， 前提和本质就都改变了， 这个愿望也因此失去意义，应蔚闻怎么还会硬要曲解意思，用他唯一听懂的“陪”这个字， 来作为他们和好的契机呢？

&esp;&esp;贺宇航不想再重复之前的拉扯，在这个房子里待着也让他很难说话硬气起来，不如一走了之，他推门，第一下没有推动，低头发现是被反锁了，又试着去拧，却怎么也拧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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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宇航转身往门口走，以为房子的事是应蔚闻想通的征兆，现在看来又是他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