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理缓慢地摇了摇头,扶着椅子站起身,有些含糊拒绝道:“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最终,还是唐颂唤回了徐知竞抽离的神思。
&esp;&esp;徐知竞木然地望着两人走远,心底细细密密针扎似的滋生刺痛。
&esp;&esp;“……徐知竞。”
&esp;&esp;“我再待一会儿,你去休息吧,很晚了。”
&esp;&esp;徐知竞跟着站了起来,膝间的餐巾没来得及收好,顺着动作跌到了地上。
&esp;&esp;——
&esp;&esp;几次三番下来,唐颂也不好再纵容。
&esp;&esp;他茫然地来到桌前,目光自始至终在夏理身上聚起,良久才找回声音,艰涩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esp;&esp;分明夏理是宋濯的客人,唐颂却略过了最合理的选项。
&esp;&esp;一顿饭还没过半,宋濯就挡在了两人之间,时不时地打断徐知竞好不容易引出的话题。
&esp;&esp;夏理和宋濯绕着庄园转过一圈,回到池边已经将近十一点。
&esp;&esp;夏理在此之后断断续续地回应,多数时间仍是沉默,抿了几口果酒,推说自己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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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理虚握了一下徐知竞的指尖,礼貌而疏离地短暂触碰,随后便落座,无甚起伏地移开了视线。
&esp;&esp;夏理垫了个抱枕,昏昏
&esp;&esp;徐知竞一时语塞,甚至忘了最简单的吐字。
&esp;&esp;他追着夏理的动作一错不错地凝视,不自觉地倾注所有注意,捧着一颗混乱失序的心,又要做出一副谦和典雅的模样。
&esp;&esp;徐知竞实在太害怕这会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esp;&esp;他加重语气遏止了宋濯的失礼,难得在私人场合用上了长辈的身份。
&esp;&esp;夏理朝他脚边瞥过一眼,说不上是厌烦又或不满,浅浅蹙起眉,迫使徐知竞木讷地停下了所有举动。
&esp;&esp;宋濯遮遮掩掩打了几个哈欠,夏理不好再留对方继续逛下去,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推说想要独自静一静。
&esp;&esp;“我送学长回去。学长之前说了要陪我散步的,正好可以醒酒。”
&esp;&esp;“不然让徐知竞先送你回去吧?”
&esp;&esp;他揶揄似的化解了愈渐弥散的寂静,举杯稍往夏理的方向歪了歪,示意徐知竞这并非是无端的臆想。
&esp;&esp;这一次,换徐知竞先伸手,极力克制住颤抖,要用最妥帖的方式再度与夏理相识。
&esp;&esp;泳池在主楼后方,灯光透过玻璃,在吹皱的水面上投下间错摇晃的澄黄。
&esp;&esp;宋濯不懂事地插嘴,却恰合时宜地为夏理解围。
&esp;&esp;夏理就坐在一簇盛开的蔷薇旁,琥珀似的眼仁被烛光照得透亮,分明是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模样,却更显得沉静温润,美得缥缈清绝。
&esp;&esp;“夏理。”
&esp;&esp;人类或许天生对竞争感知敏锐。
&esp;&esp;原来夏理是愿意笑的,不过是他失去了享有的资格。
&esp;&esp;“宋濯。”
&esp;&esp;夏理抬眼朝他笑了笑,因酒精浅浅泛着粉的眼梢微挑,在笑容淡去后变得好像春梦里痴缠缱绻的撩拨。
&esp;&esp;宋濯不太高兴地噤了声,固执地不愿挪位置,依然挡在徐知竞与夏理之间,冷脸打量席上古怪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