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扶光难以置信地眨眨眼。
&esp;&esp;此时此刻,那张嘴现在正在啰嗦得没完没了,问她怎么了,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下跪,邪教的年代已经结束了,她最好不要搞迂腐的那套,新的时代刚刚开始她就这样,会给人印象不好。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那张长在树干上的嘴叭叭得停不下来。
&esp;&esp;宴歧:“浇什么水?哪的水?开黄腔?”
&esp;&esp;这话简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拥抱柔软的被窝还是喝着北风拥抱她的夫君,她只能二选一。
&esp;&esp;把她拎起来的是一根从树枝上生长蔓延的藤条。
&esp;&esp;胸一阵发闷,被气的。
&esp;&esp;他是为了这个星体的稳定,才与树合二为一的。
&esp;&esp;“我双手握剑保护你,就不能拥抱你”这句话在此刻具象化。
&esp;&esp;南扶光回过头时,树枝像是怕又被打,嗖”地一下抽离到她抬手够不到的高度……前端蠢蠢欲动地勾了勾,贼心不死般跃跃欲试。
&esp;&esp;南扶光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树干上,熟悉的英俊面容已经消失——
&esp;&esp;尚未来得及抱怨。
&esp;&esp;一棵她一个人甚至还抱不过来的树。
&esp;&esp;南扶光强忍着没给他
&esp;&esp;他不仅觉得没关系,可能还认为,这挺浪漫。
&esp;&esp;这会儿那粗壮的藤条拎着她,将她提在半空晃来晃去,晃完还抖了抖,像是准备从她身上抖出几块晶石。
&esp;&esp;南扶光感觉血液在回流的同时,它们已经一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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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宴歧:“?”
&esp;&esp;树干上相当抽象的长出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
&esp;&esp;“……”
&esp;&esp;“怎么了?”
&esp;&esp;她问。
&esp;&esp;南扶光抬手蹭了蹭身后粗糙的树皮,万万想不到这辈子也有对着沙陀裂空树深情的时候:“怎么说?以后就这样了对吗?我们俩唯一的亲密活动是我给你浇水?”
&esp;&esp;“你哭了?”
&esp;&esp;这就是跨种族谈恋爱的不好,当他本身不是人,可以是万物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真的可以是风,是雨,是树,是空气……
&esp;&esp;“你就变成这样了?一根树杆子上长了张嘴?这就是你的全部了?然后你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esp;&esp;南扶光已经掠至它的跟前。
&esp;&esp;但以后她就这样抱着一棵树过一辈子了吗?
&esp;&esp;南扶光无力的靠着树坐下,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脑子里乱的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自己的想法,最惨的是,这种时候她还要顾及他的自尊——
&esp;&esp;还是宴歧的声音。
&esp;&esp;她抬手用力拍开拎着她晃来晃去的树干,滑稽的是那棵树发出“嘶”地一声还抖了抖,好像真的被她拍疼了似的——
&esp;&esp;“……怎么了?”
&esp;&esp;那根树枝悬空在她的脑袋上方,没有缩回去,半晌在男人犹豫的声音中,小心翼翼的怼了怼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