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声“啪”，痛感把人拉向现实。

&esp;&esp;李长青没听清主持人都说了些什么，他只瞧着那个女生站在半人高的主席台旁边，蓝白条纹的校服于她而言太过宽大，行走间几乎有些晃荡。

&esp;&esp;于是他抬起脸，试图看清面前的人，“我叫——”

&esp;&esp;虽然全程没敢抬脸。

&esp;&esp;“小兔崽子！”怒吼炸雷一样把梦劈碎。

&esp;&esp;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和她一样，美丽且锋利，骄傲且上扬。

&esp;&esp;十三岁的李长青认定，他还能在学校里听很多次秦晴弹琴，一直到他再长高一些，帅气一些。

&esp;&esp;她真的很瘦，并不需要谁给她让开路，但前面几个好学生看见她靠近时都避之不及，台下居然还有保安围过去。

&esp;&esp;可是秦晴突然宣布自己要离开学校，这句话对于私藏爱慕心意的少年来说，同灾难无疑。

&esp;&esp;李长青拉住人，又迅速松开手，稀里糊涂劝她一切都会好的。

&esp;&esp;在主持人宣读三好学生名单的同时，她重新绕回主席台。

&esp;&esp;她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观察到主持人或许有些为难，女孩十分善良地解围，靠过去些，笑得很好看。

&esp;&esp;但李长青认识她温柔的样子。

&esp;&esp;“如果以后再见到，我会娶你。”

&esp;&esp;李长青瞬间弹起，一头撞上旁边的风扇，在乱七八糟的动静里彻底失去一切回味余地。

&esp;&esp;“谢谢你来听我弹琴。”她说。

&esp;&esp;“秦晴，高二七班，三好学生，很开心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会离开这个破学校。”

&esp;&esp;他将会走到秦晴面前告白，如果可以，希望能够结婚。

&esp;&esp;李长青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未看清过秦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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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睡得好吧？”三叔目的达到，把鸡毛掸子安置回墙上挂着。

&esp;&esp;他在失去秩序的校会里心慌，不顾老班的呼喝，拔腿去追那个往校外走的女孩。

几句，生硬地开始颁发这学期的三好学生奖状。

&esp;&esp;害怕对方太好，又害怕自己不够好。

&esp;&esp;三叔的鸡毛掸子早已被盘得油光滑亮，打人时产生的疼痛具有年代感。

&esp;&esp;“秦……”主持人念名单的声音一卡。

&esp;&esp;秦晴每天都会带着火腿肠去喂那只小狗。

&esp;&esp;铺子里弥漫着陈年货物的味道，并不好闻，拿一百块肥皂泡了水来冲都冲不干净。

&esp;&esp;之后转身，李长青的视线里，那双脚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真的很瘦，校服穿在她身上很晃荡，像一阵风就能吹散的梦。

&esp;&esp;秦晴安静得有些久，久到李长青怀疑这个世界出了点问题，否则为什么她一直不说话，为什么校园的春风里开始夹杂着老旧风扇的嘎吱声。

&esp;&esp;其实李长青从没敢近距离正面看秦晴，青少年的暗恋被仰慕和畏惧包裹。

&esp;&esp;学校食堂的大叔买菜时看见有条被碾了腿的小狼犬，带回学校安置在前任护校犬的笼子里。

&esp;&esp;“我喜欢你啊！因为你很好！所以我喜欢你！”李长青很大声地吼了出来。

&esp;&esp;“再见。”她又说。

&esp;&esp;但李长青觉得这样的味道代表很长久，长久就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