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生洗了半小时的冷水澡，出浴室时浑身冰凉。

然而，顾令生给予的答覆是无声。

勾着顾令生的脖子索吻，这一次顾令生主动地吻上她。

苏玉尘看着顾令生的背影，心里满是委屈。

唇瓣分离时，苏玉尘软了腿，幸好顾令生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臂支撑她，才没摔倒在地。

刚刚应该哭过吧。

再下探是禁区，当苏玉尘碰触时，顾令生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兽类，惊慌失措，下意识推了苏玉尘的肩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他手凉，不该碰她。

稍微拉开的距离曖昧又克制，是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真正该冷静的人是他才对。

难道是她太急了吗？

顾令生收回了手。

对苏玉尘的愧疚是一辈子的，即使给予她多少宠爱，都不可能抹灭。他怎能将所有一切都用爱的美名包装呢？

手指抚过男人的侧颈，向下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探入其中摩娑着分明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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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这句冷静不是说给她听的。

「我很冷静。」苏玉尘辩解道。不过是接吻，怎么就得被贴上一个不冷静的标籤？

「令生……」梦囈是唤着男人的名字，嘴角微微弯起，好像在梦里特别幸福。

被唤醒的慾望是星星之火，即将点燃一片安寧的森林。

逕自离了床铺，走向浴室。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手中的触感还十分清晰，苏玉尘不会弄错。可她想顾令生说出真心的回覆，正视他萌芽的慾望。

她被带往卧室，顾令生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瓜，让她先冷静下来。

浴室传来阵阵水声，苏玉尘觉得自己也被冲了凉水，灭了兴致。

苏玉尘已经睡下了，她怀里还抱着胖胖猪玩偶，眼角泛着红，呼吸还时不时夹杂的吸鼻声。

她的试探已经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她却摸不透顾令生逃避的动机。

小姑娘的挑逗使得顾令生微微发颤，他应当拉开苏玉尘的手，但此刻他却动弹不得。

他觉得自己无比可耻，他不该如此失控，更不该将苏玉尘的喜欢作为疗癒自身的慰藉。

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苏玉尘没与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调情也显得生疏，不知道哪儿能挠、哪儿能捏，手掌来回隔着衣料搓着顾令生的腹肌，彷彿在使用搓衣板似。

有填满的一刻。

驀地，一隻手臂绕过她的大腿后方，直接将她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吓了一跳，连忙环抱顾令生的脖子，避免自己摔下去。

顾令生伸出手，想揉揉她发红的眼角，但在手指即将碰触小姑娘时，他却停下了动作。

明明他也对她有所渴求。

抓住了顾令生的衣袖，苏玉尘向枕头堆里倒，男人顺着他的动作俯身，双手撑在她的身旁。

顾令生比谁都清楚，苏玉尘三番两次的撩拨，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与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