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怒吼，一下一下，麻木地抡动木柴，完颜什古看她如此偏激，不敢贸然上前，乖乖地先后退，试着唤醒她的理智。

用力的挥打，乱舞，赵宛媞盯着完颜什古，双目赤红，院子里浓烈的血腥好像根本散不掉，恐惧擒住她脆弱的情绪，她在崩溃边缘，草木皆兵。

“赵宛媞，醒醒。”

“赵宛媞？”

“别过来！”

“赵宛媞，松开。”

双虎相斗，飞鸢凌空，和完颜宗望腰上的金牌一模一样，是身份的象征。

“别动！”

“赵宛媞，是我！”

像被人扼住喉咙，快要窒息，那些残暴造成的伤痛从不曾远离，她忽然咬住嘴唇，发着抖，状若癫痫，完颜什古发现没法让她清醒过来，赶紧去掰她的下巴。

“余下的事，有劳盲婆。”

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一扭，丢下木棍，完颜什古使劲钳制住赵宛媞，任凭她挣扎也不放手，“赵宛媞，醒醒，别怕！”

“赵宛媞，是我。”

“啊！”

晚间款待使者时她佩戴的，更衣以后顺手挂在腰侧，完颜什古赶紧一把将它扯下，抓住她的手塞进衣襟，摁在自己的柔软上，“赵宛媞，别怕，我不是他们。”

“滚！滚开！”

如她所想的没有埋伏，可院里的情形有些出乎意料。血迹竟已经冲洗干净。

胡乱舞动手里的木柴，发泄着愤恨，完颜什古险些被她的棍子击中面门，急往旁侧一闪，避过要害，肩膀却挨了一棍。

将她搂在怀里，裹衣下的柔软带着沁人的淡香，和那些粗鲁男子完全不同的感觉，完颜什古想尽办法，努力用身体证明，一遍遍叫着赵宛媞的名字。

“赵宛媞，别怕。”

“赵宛媞？”

险些再遭蹂躏，深入骨髓，刻进脑海深处的恐惧和厌恶快把她逼疯，眼前又变成那晚的金营大帐，露着胸膛，野兽般的男人粗鲁地将她摁在榻上，撕碎她的衣衫

力道可不轻，整个左肩登时发麻。

角落的阴翳里，赵宛媞后背贴着土墙，浑身紧绷，手里死死抓一根木柴，用力地随时准备打出去，“站在那里，不要动！”

对赵宛媞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众不同，完颜什古不晓得，声音不由自主的温柔，让她靠着自己温暖的胸脯，抓着她感知自己的身体。

自问这杀人的时机撞得巧妙，当不会有人发现，完颜什古在外面观察片刻，细听动静，绕到东墙，借力翻进院中。

人头朝凉陉城去。

再这样下去会失心疯的，完颜什古不再犹豫，一弯腰躲开她的乱打，窜到她的背后，忍着肩膀的疼痛，一下从后头抱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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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没人会伤害你！”

“放开，你”

十分意外，完颜什古朝她走，赵宛媞如惊弓之鸟，猛然挥舞手中的木柴。

可她早已沉入混沌，瞪着眼睛死死盯住完颜什古的衣服，好像看到无比可怕的东西。

“你走开！”

嘴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血，完颜什古不敢太用力，怕伤着赵宛媞，发觉她盯着自己的衣服，一低头，看到青色革带上，垂在腰侧的金牌。

无论怎样都摆脱不开，赵宛媞终于耗光力气，大口大口的呼吸，泪水汹涌，身子一软，瘫在完颜什古的怀里。

“呜”

“赵宛媞！”

情人般的呢喃，赵宛媞眼泪直流，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完颜什古上马，赶回草屋，院子里的血迹要清理干净，她顺便把黑马带回来，却看见院门紧闭，心中不由警惕。

然而，赵宛媞还是一阵阵的发抖，魇在可怕的回忆里，完颜什古似乎也变成那些金人，不，她本来就是金人，让她从内心害怕的，厌恶的金人。

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像是忽然喘不过气，完颜什古赶紧把她抱起来，闯进屋内，将赵宛媞放在榻上，解开她的衣襟，“赵宛媞！”

“阿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