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口型对秦嘉守说：“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顺了，自己找坎坷。”

我用气声问秦嘉守：“你要去？”

见面会还有5分钟正式开始直播，在场的各家媒体都在调试机器。

脸熟的，可能是各平台的头部自媒体。

其他媒体的问题也在提问大纲内，没有那么官腔，但显然也是被筛选过的。

李韵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刚刚砸出去120亿，她的儿子在背后筹划着去做时薪15块的工作。

总共留了40分钟，20分钟是给李韵钦点的那两家媒体记者的，问的是早就定好的议题：为什么选择在g市建教育园区？120亿投资怎么分配？第一期会完成哪些建设？秦氏集团的企业理念对本次项目起到了什么影响作用？……

秦嘉守低着头，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小秦：「多少钱一天？」

我无语地看着他。

我提着李韵的包，本来站在她背后1米的位置，李韵回头看了一眼，估计觉得大家都坐着，只有我站着，在镜头里太突兀，让我到秦嘉守边上的空位置坐着去。

反正没有声音，他听不出来，我就把心里话说了。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把手机递到我眼前，让我看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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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小友，我打听到后天千禧广场需要几个人发传单，12:00-20:00，你来吗？」

见面会直播开始了。

我还以为秦嘉守那天和老杨交换了联系方式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他们真的聊上了，老杨还把介绍兼职当了回事。

秦嘉守也用气声做口型，回我一个字：“去。”

老杨：「120，不包晚饭，你要是来的话，记得带上水和干粮。」

g市的领导和李韵轮流被提问，侃侃而谈，回答得很得体。

我乐得轻松，立刻从命。

我悄悄捅了他一下，小声说：“干嘛呢，直播快开始了。”

秦嘉守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心情颇好地冲着我笑了笑，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座位排成了较为活泼的环形，3个同心圆，没有桌子，各人的名牌和单位都贴在椅背上。靠近多媒体墙的内环坐的是g市的领导、李韵及秦氏集团的几位骨干，其他人的座次按照来访单位的重量级和流量排列，权威媒体坐得近，一些小媒体就坐在较远的外环。

秦嘉守坐在他母亲背后，第二圈的位置，不会被提问，却一定会被媒体拍到脸。

然后当着我的面，敲字回复给老杨：「我们3个人，11点50分千禧广场地铁站不见不散。」

得，把我和程小姐也捆绑了。

李韵为了让他在公众面前刷个脸熟，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