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说：“是很突然……”

得，周进也被拉黑了。

周进这儿的线索也断了。

我跟周进面面相觑。

小张又烦了，连珠炮一样发飙了：“什么为什么？做手术就是有风险，他去世了我们也很难过，你这意思难道是我们害他的吗？追根究底地问什么？你们不能让家属安静几天吗？”

或许这口型对于周进太难懂了，他干脆略过了打招呼和自我介绍的环节，直接问：“我师父……他还好吗？”

我难免泄气，想不通小张突如其来的转变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李韵威胁了小张，那首先，她如何这么快发觉的？其次，她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好像是。”周进说，“不过，也能理解吧，父亲刚去世，心情不好。”

“什么时候？”

“她的反应不会太过激了吗？”

立时三刻就挂了电话。

周进说：“给白包啊。”

周进说：“没有。以前问过一次，就是咱们三个去吃火锅那次，他只说在予省很偏僻的乡下。”

“为什么？”

周进愣楞的，搓了搓脸，打开手机的聊天界面，开始给老张转账。

告诉她老张的死讯，看她有什么反应。

抓不到证据，我决定铤而走险，直面李韵。

周进迷茫地看着我。

“你有没有觉得，老张他女儿不想我们问他去世的细节？”我说。

我“嘶”了一声，说：“刚才跟我也这样莫名其妙地呛起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韵和秦嘉安上了车。

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周进迷茫地反问：“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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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问：“我爸的徒弟？哦～我听他提起过。”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在他这里找不到认同，只能转而问，“你有你师父老家的地址吗？”

小张的声音没来由地暴躁：“别来烦了！”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提示音一响，周进亮起屏幕看了一眼，郁闷地说：“给退回来了。”

小张迟疑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他去世了。”

周进讷讷地道歉：“对不起。”

“你不觉得你师父的死很奇怪吗？”

“嗯。我师父身体还好吗？”周进再一次问道。

“前天做手术的时候。”

随着被退回来的钱款，还有一行系统提示小字“对方已不是您的联系人”。

“你干什么呀？”我阻拦不及，眼看着他点下了确定按键。

张，或者师妹。”

我总感觉谜底已经近在眼前，但总是差了一点，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