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两个字入耳，李斯被那过于可怕的“未来”恐吓得有些岌岌可危的理智骤然回笼。

白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先把资料看完吧！！”

白荇抱着手机给小政发消息，问他晚上想吃什么，顺便再刷刷地图找找附近的店铺。

陛下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他不知道？

可……他没有二心啊！！

她指指空调，又打开电视，顺便给李斯还倒了杯冰镇果汁，极尽可能地展示了一下手边“超越秦朝”力量的东西。

白荇点点头：“是啊。”

白荇点头。

所以，能别叫小政了吗？

李·内耗·自我怀疑·斯沉默，陷入了一轮又一轮的自问中。

陛下真的在这里吗？

若他有机会……若他……

他喉头滚了滚，有些艰难地出声：“你说这些，是为了得到什么？”

难道陛下已经厌弃他、或是开始猜疑他了吗？

清楚地告诉他，这真的可能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此事决计不能让陛下知晓。

于是，“友好”的交流过后，两人这才坐下来，空气安静。

陛下崩逝，若下令立公子扶苏……

原以为真是陛下得仙人顾，梦中所得，原来竟是未来之物？

他眼神中不善的意味四散，白荇光速后撤几步，声音微微扬起：“哎哎——你想干嘛？我跟你说，法律可是不允许随便动手的！等会儿小政就回来了，你不信他是我艺人你就自己问他。”她真不怕李斯动手，毕竟这里是现代……她手边有什么东西对方真不知道，也没法防备。

他揉了揉额头，脸上表情很精彩，又是期冀又是惊叹，还有点微微的恐惧，复杂难明：“……所以，你是接引人？”

这可怕的念头不可遏制地涌上，李斯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陛下正值壮年，他一颗心都在怎么帮陛下建立更好的大秦、怎么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不二肱骨，怎么会有异心呢！

“你看，这不是秦朝能有的吧？我没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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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更迷茫了。

李斯：…………

这也是他能听的吗？！

白荇叹气：“当然是你啊。”

啊……现在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痕迹，比如那瓜和什么让一些人在研究的“电”……

李斯：？

但为什么陛下却从不提起这件事？

“是。”

不行，不可。

良久，李斯终于放下手机。

李斯盯着重新被关上的电视机画面，语气复杂：“你方才说，陛下……”

那陛下为什么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