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远道说不过她,转而向林梦寒求助,“你好歹是我发小,不为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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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欢嗤笑一声,“这话怕不是用来哄骗三岁小孩的吧,怎么到了如今你还信呢?”
“嗯,是发小。”重远道舒口气。
“谁说我不好看,我可是出了名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那就好。”
坐在一旁的碎石上,心神并不在这儿,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一脚过去踢在他小腿肚上,咬牙切齿带着浓浓的警告,“我是医馆的二东家,以后说话注意点,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最好都在心里想想清楚,若是因为口无遮拦惹来祸端,我可救不了你!”
从前觉得她冷漠、情绪不外露,此刻听她耍嘴皮子,把重远道说得面露狰狞,倒也颇有一番趣味。
“医馆……”重远道捂着小腿,咂巴了下,想起什么,走到沈余欢面前,“喂,你方才给我吃的应该不是什么毒药吧?”
沈余欢并不打算搭理他,重新擦亮火折子。
“不过,大难临头还是各自飞吧。”
沈余欢笑出声来,对着林梦寒一挑眉,后者也学着她的样子挑回去。
重远道火气上来不好发作,只翻着白眼啐道,“你这儿哪是给人家当伙计去了,我看你是委身于她了吧;原以为你不沾染女色是不好这口,如今看来是没遇到对的人,你这家伙根本就是讨人姑娘欢心的好手。”
林梦寒从她手里接过,“以防万一,我走你前面。”
沈余欢冷哼一声,“你此刻是不是觉得呼吸不畅,手脚发冷,小腿打抖?”
“林梦寒,你不是人!”
林梦寒挨着沈余欢坐下,嘴角的笑意在沈余欢开口之际就没停下过。
重远道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倾城绝丽的脸,她嘴角咧开的笑就像恶魔在朝他招手,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仙女姐姐,你骗我的吧……”
“这真是……毒药?”重远道难以置信,声音带了哭腔,“不是,你说你长这么好看一人,怎么随随便便给人下药啊?”
“那你随便用刀指人,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吗?”
她每说一个字,重远道便觉得身体冷上一分,连带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随着她的声音减缓流速,以至于大脑供血不足,缺氧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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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大胆,沈余欢抬头,神情淡淡,甚至有些嫌弃,冷声道,“不是什么毒药。”
“不会把你毒死,但是会让你五脏溃烂,失血身亡,放心,这药不会让你感觉到任何不适,你会走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