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惊颤，别无他法，只能躲开，以求自保。

“乱说。”沈余欢嗔怪地乜他一眼，解释道，“医馆伙计的工钱本就都从你那儿出的，如今若是饭菜伙食都走你的账，那我这东家可就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沈余欢僵在原地，事实上，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她便全身僵硬不知如何反应。

她无意识地用手捂住胸口，片刻后又轻碰了碰

沈余欢说着自己笑起来，“你拿去用吧。”

林梦寒挑眉，“沈东家，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叫做吃软饭？”

“那不行，那我岂不是损了夫人又折兵，非但老三他们的工钱从我这儿出，还得多加一份你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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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同一个男子挨得这样近，近到呼吸错乱，分不清那温热的吐息到底是谁发出的，也分不清到底是谁乱了方寸，直叫那颗心砰砰乱跳。

说罢，她从柜台后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他。

理智让他艰难抽离，心中一阵酸楚，轻拍她背，错身离开。

想起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一抬眼便能瞧清楚他眼角微红的小痣，他眼里的柔情满的溢出来，几乎将她淹没。

又抬手摸起鼻子，只道他是被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了，便也不再调侃他，而是轻声道，“我还得去大堂坐诊，一会儿该用午饭了，你去瞧瞧今日吃些什么吧。”

“我知你不慕钱财，只是如今君康堂两位东家，你我本就是拴在一起的，若你提前没落了，这工钱给不出，还如何做好我医馆的二东家？”

“做不得二东家，我给你当伙计总成？”

说完，他清亮的眸子望向她，深深凝视，往深了看，里面缱绻一片，流水潺潺。

“无妨，我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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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寒目光下移，看她如胭脂般红润的唇，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倾了倾，在即将碰上之前猛然清醒。

嘴角。

她应该推开他的，她确实该推开他的。

停下动作，哑声道，“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你和君康堂，我都养着。”

他迷恋这种微妙的侵犯之上的感觉，可她如今心意不明，他这样已属僭越。

可他就那样俯身贴近自己，近到可以感受到他一呼一吸之间胸膛耸动的幅度，近到她只要轻轻往前一动，便能彻底和他呼吸交融。

林梦寒接过钱袋，俯身逼近沈余欢，在稍稍往前半步就能贴着脸的距离停下，盯着她，目光专注而炽热，“沈东家，我是男人，没有用你钱的道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