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容绒四处打听,终于寻到了牛二家的住处。
&esp;&esp;她轻轻摸着神女的脸庞,缓缓说道:“不知牛二从哪儿弄来这物件,我每晚闻着它的香气入睡,夜里便不怎么咳嗽了,睡得也踏实。只是这两日雨下得多,老房子挡不住风,我这旧病受了寒,咳嗽才厉害起来,只好卧在炕上……唉……”
&esp;&esp;“多谢你了,小姑娘……咳咳……”
&esp;&esp;“您是说,这病并非近几日才得的?那近来您的病情可有加重,会不会是受了家里某些东西影响,才变得更厉害?”
&esp;&esp;容绒又惊又急,连忙上前扶住老妇人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子:“阿婆,外面风凉,我先扶您进屋吧。”
&esp;&esp;她想起年幼时在学堂遭人欺负,第一反应总是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别人误会,却从没想过,那人只是单纯嫉妒她手巧,能雕出一手好作品。
&esp;&esp;容绒踏出木门,随手将门合上,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esp;&esp;老妇人咳了两声,抬头望着容绒,声音沙哑:“姑娘,你找哪位?”
&esp;&esp;临走时,容绒摸遍全身,从腰间掏出些碎银递给老妇人:“这点银子您留着,等日后天气好,去医馆买些治咳嗽的草药。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esp;&esp;明明自己这两日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始终见不得世间疾苦。
&esp;&esp;老妇人话未说完,便又咳得停不下来。
&esp;&esp;片刻后,门内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位脊背佝偻、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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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开巷子走在街上,容绒才想起家里的霍诀,他突然拜访,她那时心情不好,见到他不知要说什么,怕将消极情绪传染给他,
&esp;&esp;于是她轻声问道:“阿婆,您这般咳嗽,有好些时日了吧?”
&esp;&esp;如今想来,外婆说得没错,她的同情心从未消减,始终见不得旁人受苦。
&esp;&esp;老妇人本就有旧疾,此次是因受凉才卧病不起,与木雕毫无关系。
&esp;&esp;“这……倒确实有……”
&esp;&esp;转念一想,即便牛二在家,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问问这位阿婆。
&esp;&esp;可容绒早已转身走远,只回头叮嘱了一句:“阿婆,您好生休息。”
&esp;&esp;半晌后,坐在炕边的老妇人颤巍巍地从柜头拿起一件木雕,正是容绒雕刻的洛淋神女。
&esp;&esp;如此看来,所有的指控,都与她的木雕无关。
&esp;&esp;老妇人叹了口气:“老毛病了,好些年都是这样,久了也就习惯了。”
&esp;&esp;见牛二不在,容绒微微蹙眉。
&esp;&esp;她定了定神,问道:“请问牛二在家吗?”
&esp;&esp;她走进青砖铺就、槐树掩映的小巷,在两扇贴着倒福的木门前停下,抬手轻叩。
&esp;&esp;老妇人又咳了起来,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他一大早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咳咳……”
&esp;&esp;容绒忽然想起,自己雕刻时,确实闻到过一股浓郁的木头香气,只是当时并未多想。
&esp;&esp;容绒原以为买木雕的该是家境尚可之人,可瞧见老妇人身后简陋的土房小院,以及地上四处跑动的鸡鸭,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复杂的滋味。
&esp;&esp;那时外婆总说:“咱家绒绒心善,心善的人,将来必有好福气。”
&esp;&esp;老妇人捧着碎银,连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姑娘,你快拿回去!”
&esp;&esp;既然如此,牛二为何要撒谎诬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