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被褚宁刻意强调的价格，只是对符咒这种东西，太过半信半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失眠的毛病搞疯了，所以心底才会有个声音在一直蛊惑他。

他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两张黄符，对邱长生露出一个和煦微笑。

他眼神落在安神符上，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的心里的天平已经歪向了一边，继续追问道：“你这黄符没动过什么手脚吧？这个安神符要怎么使用？”

察觉到邱长生的震惊，褚宁抢先一步开口：“卖玩偶只是我的副业，吸引顾客嘛，我主业还是做这个的。”

沉睡符跟安神符？

顿了顿，他又加一句，“我就在这儿用。”

可他到底为什么睡不着？

褚宁有点意外，看了眼天色：“你真要在这里睡？那要加收占地费。”

要是眼前的小摊主也这么搞，他绝对转身就走！

“区别”褚宁抽出一张沉睡符放在邱长生右手边，“这张，沉睡符，可以包你睡上三天三夜，鬼都叫不醒。”

12

褚宁刚报完价，邱长生立刻问：“这两张符，有什么区别？”

但有时候，人的身体比思想更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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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邱长生的目光下意识落在桌面上，这才发觉，桌面上那块他本以为是块装饰花纹的桌垫，竟然是张黑白两色的八卦阵！

邱长生：“”

邱长生曾经看到社会新闻说，现在骗子卖符，为了欺负无知中年大爷大妈，都是先把黄符放在特制的药水里，再兑成符水给人治感冒咳嗽，或者在符纸撒上磷粉，造成驱符时冒鬼火的现象，假装驱鬼。

也看过太多中医西医外加心理医生，都说过自己身体健康，心态积极，压根没有任何问题。

邱长生十分谨慎：“先给我一张安神符。”

“我给你个口诀，你对着符咒念三遍就行。”褚宁当做没看到邱长生眼底的警惕，笑问，“邱先生，来一张吗？”

但碍于褚宁一句鬼叫不醒，邱长生捏捏鼻梁，又问：“那安神符呢？”

“沉睡符单价一千，安魂符单价两千，您想先试试哪个？”

邱长生惊呆了，这摊位从商品到老板，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邱长生嘴角微抽，他现在情绪割裂极了，听完竟然有点心动。

邱长生：“确定没骗我？”

邱长生别的没，就是钱多。

“安神符就是你用了就睡，包你睡好睡香，睡到自然醒。”褚宁把安神符放在邱长生左手边，清清嗓子，特意强调说，“这张，卖两千。”

为什么不试试？万一呢？万一真的有用呢？

这摊位？？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