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高兴。”褚宁低头笑笑，又说，“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愿意相信，那梦境就是真实的，反之，那就是假的。”

“要直说？”褚宁沉吟一下，轻抬前额，对着眼罩下只有模糊朦胧的人影问道。

“你是第三个这么说的。”对面的人似乎轻笑了一下，“那你能猜出，我究竟遇到了什么吗？”

顿了顿，仿佛有些憋不住了一般，对面人又有点儿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多年不见，我倒是没想到，你离了褚家以后，居然改去研究算命看相了。”

“你的反问真多。”对面人语气似乎变得不悦起来。

“你做噩梦之前，应该是恰好在一处公墓附近睡着了。”褚宁又说，“你是为了祭拜家人而去的吗？”

“你认为我是故意的？但我很认真。”褚宁闻言，正了正神色，“你所经历的那场梦境是多少人想要经历却求之不得，所以梦醒之后，你哭了，也是因为你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许有些冒犯你在梦醒之前，其实没有意识到你在梦里见到的是谁，对吗？”

对面的人：“直说就好。”

对面的人：“”

褚宁眉头微微一挑，微微歪头：“因为你站在现实中遇到了难以解释的问题。”

“我很后悔。”

对面的人：“你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在说废话吗？”

“哦，”褚宁颔首，“我大概能看到，你大概前几天刚经历了一场离奇梦境，梦醒之后你还哭了，对不对？”

“唔。”看出来节目组请来的特殊嘉宾脾气确实不太好，褚宁摇摇头，又说，“我无法窥见你的梦境，毕竟这太私人了，不过我想你最疑惑的一定是，那场梦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对吗？”

不是，这人怎么又不说话了？

对面的人：“继续。”

对面：“”

对面的人：“我可以不用回答你的问题。”

正在他试图掐算着准确时间的时候，对方却蓦地开了口：“你把眼罩摘了吧。”

“对。”

“后悔，没有最后拥抱她一下。”

来这个节目。”

眼看着对方再次陷入沉默，褚宁琢磨着从他进门后的时间进度，不由转移话题说：“不然你还是把手给我，我再给你看个相？我还是看相比较厉害。”

褚宁听着对方话里沉重的遗憾跟怅然，表情也微微带了些沉默，但还是笑说：“可是对方或许早就认出你了呢？或许不止于你来说，对于你见到的人，再相见也是一种从天而降的奇遇。”

沉默、又是良久的沉默过去。

褚宁：“”

对面的人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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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