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爱。

他伸出手，任由几片洁白无瑕的雪花飘落在手心上，又很快融化。

他忽地恍惚了一瞬。

爱在爱中满足。

良久，沈云泽深深闭上眼睛，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谢玄舟，回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再来找我了。”

都是他的错。

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

他想错了。

原来爱也是能让人痛苦的。

垂在身侧的五指悄然松开，他轻轻抬脚退了出去。

谢玄舟看着他的背影，喉咙发出轻微的颤音，还想张嘴说些什么，却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

久到他看着师尊那间屋子逐渐变黑，久到他腿脚麻木

谢玄舟，你让我很痛苦，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爱人的方式不对。”

“自始至终，都是你强迫的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正欲离开无妄峰，一抬头就望见前方站着一抹白色的背影，似乎站在那里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谢玄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干涩沙哑，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师尊，我……”

屋内静寂良久，落针可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做了很多对不起师尊的事……

“你是妖尊，仙门百家自是拿你没办法。但你师尊呢，你有替他考虑过吗？”

师尊这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他不想让他背负骂名。

“师尊，对不起……”

仿佛回到了那个和师尊初遇的晚上。

师尊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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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开口解释什么，但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什么都是徒劳。

他囚禁了师尊。

爱是放手，是理解。

临走前，萧云凛转过身来对他说：“谢玄舟，你的爱只会让他痛苦，所以放手吧……”

萧云凛走后，谢玄舟一个人在寒风中站了很久。

他的爱让师尊痛苦了。

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冒着天下大不讳强行占有了师尊。

人言可畏，他们会颠倒黑白，把脏水全泼在师尊身上。

那天的雪，下的也是这般大。

谢玄舟沉默了，他之前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些骂名背下来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他真的该放师尊回去了。

他抬头望去，漆黑夜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萧云凛看着无边夜色，叹息道：“谢玄舟，你们师徒间的事我本不好插手，但你仔细想想，若你们之间的事被传出去，你师尊会当如何？”

一直都是他在强迫师尊，一直都是他不让师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