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在笑。

周朗星放轻声音，“真的……好吧，就痛了一下下。”

“你不该……”

周朗星眨眨眼，有心使用苦肉计的，但看不得秦烟惊慌失措的模样。

砰——

周叔容停止吓唬弟弟的幼稚行为，慢慢地走过来。

张开嘴，大笑。

两人面面相觑，忽然笑出声来。

“抱歉抱歉，”秦烟有些懊恼地说：“我盘子没放稳。”

周朗星捂住下巴，咬到舌头了，痛得眼角飙出泪花。

在秦烟的眼中，他看到了属于周朗星的倒影。

片刻，痛感下降了。

说完又懊悔，尤其看到秦烟眼中忧愁的光，如果世间的正面情绪都能转移到他人身上，他恨不得把自己见到秦烟的心情全灌入他眼中。

他应该笑起来。

男人的骨架一般都很硬朗，跟柔软不沾边，只有胖子的脸才好捏。秦烟也不胖，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张脸捏上去应该是柔软有弹性的，就像牛奶味布丁的手感。

“不痛了。”

客厅，香烛上的烟雾恢复了正常的飘动轨迹。

秦烟看着他，双目不知何时含着一滩光影。

他感到自己在天旋地转，仿佛要被吸进那张嘴中，被嚼吃得一干二净。

桌上没放好的白盘子忽然坠落下来，碎成一地。

周朗星不动声色地舔舔牙齿。糟了，不仅手指痒痒的，想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捏一捏，如今连牙齿都变得痒痒的。

周叔容冷视许久，忽然躬身，凝视着秦烟琥珀色的眼瞳。

他暗自唾弃自己——路都不会爬，还想走？

秦烟抿住唇，他想说周朗星不该现在过来的，但人已经过来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这些话说出来像抱怨。

秦烟两只手捂住脑袋，痛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

捏一捏已经不够劲了，还想更贪婪一些，咬一咬，用两侧的尖牙磨一磨才能知味。

唉，周朗星，你有些异想天开。

“朗星，你在想什么？”秦烟仍然心悸，双目关切地望着他，“不痛了？”

他在周朗星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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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初次见面，弯着眼睛，阳光轻轻躺上去，全身都在发光。

他面无表情，平静到可怕的目光在二人面上游动。

想捏一捏他的脸。

周朗星自然听不见的。见他仍是那副痴呆模样，周叔容蹙眉冷声道：“想什么？”

“是刚拆石膏的腿？”

秦烟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慌乱地逃窜，头顶重重撞到周朗星的下巴，两人痛得五官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