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明颔首，他们的航线是由曼·曼时刻把控、校准。

因第十次末日，昭祭出了肋骨，导致力量减弱；带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昭又失去了躯体，从而不得不依附在他的影子之中。

注重细枝末节的武夫啊……比纯文官更难搞。公生明收回了一开始对瓦伦丁的评价。看来空闲后，要重新慎重地思考，这些年他获取的所有信息。

瓦伦丁指着墙上的海图：“末日迫近，潮流动向时刻在变动，你们有航海经验丰富的人吗？”

昭游动的身形宛如灵巧的绸缎，在水中蹁跹，公生明的视线定定地追随着昭，那就像他的另一种可能性。

学游泳时呛得他头晕脑胀的水，此刻却犹如空气一般自在。

就怕他得到的一切，都是指缝间漏出的隐瞒。

公生明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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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入海水，昭动用“塑造”，人鱼版公生明堂堂登场！

想到鲸口中彷佛无边的幽黑，公生明微笑着拒绝了。

没告诉你，怕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吧。

“明，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瓦伦丁拿起胸口挂着的鲸哨。

“现在，您可以撤去水罩，在水下呼吸。”昭说。

“你们准备行动时，通过黑蝴蝶发送定位即可，十五分钟内，我会赶到。”瓦伦丁说，“明还有想补充的吗？”

“你怎么这么熟练的？”公生明学着昭的动作，犹如镜像模仿，逐渐游动起来。

“神明大人的命令？”

他吃的苦、呛的水都是为了什么！

这是公生明开过的最简短的作战会议。

“主人，是没那么容易的吧？”昭将自己也变成一尾黑人鱼，“我来教您。”

他要不要赌昭的誓言，有那么几分真心？

瓦伦丁弯刀入鞘，直白道：“毕竟伊芙没有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万一你把我这船掀翻了，我可没法向她交代。”

“佩格，我们来谈谈合作事宜吧。”公生明暂时按下心头的种种，“今晚我们就会越过警戒线，时间不多了。”

公生明心念电转：昭——或许既是神明大人安排的一环，也是现在不可控的一环。

瓦伦丁并未询问肋骨的去向，只是眼神在昭的身上一转而过。

也就是说……昭本该和他没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手和腿，绷紧腰腹，公生明蹭地——在原地打了个转。

不过和亚列、塞西尔开会一样，公生明榨不出一点额外信息。

“看着，我游给你瞧。”公生明换位思考，应当和游泳发力是一个门道。

昭牵起公生明的手，与他双掌相对：“我体验过每个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