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子的茶叶总有股浅淡的苦味，公生明往杯中丢进两颗冰糖，搅动，静静地看着亚列：“生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好，你说呢，爸爸。”

“哎，”公生明饮茶，“一开直播都在追问我末日干什么去了，没想好回答。”

他顿了顿，带着昭走出了审讯室。

塞西尔站在单向玻璃窗前，轻声道：“谢谢您，明先生。”

亚列一副“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答应”的样子。

公生明挑了挑眉：“只问这个吗？爸爸？”

“明先生……不问了？”塞西尔问，“甘拉狄应该还能吐出更多事情。”

公生明垂眸：“记得算上乌洛的那一份，女士。”

亚列递冰糖给公生明，说：“‘引导人’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该做的是个好父亲——希望这并不算晚，明。”

公生明这月就开了一次直播，他倒不介意骂声，反正打赏金额最后是到他的兜里。但有些人是在关心他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被末日吓到了。

随手丢了脏污的帕子，公生明道：“没必要，这些信息足够了。”

除去被甘拉狄杀死、用来挑衅的那五名不死族人外，还有这十一次的末日伤害、无数性命。

“明，”亚列出声，“想好生日怎么过了吗？”

地拭去。

后面公生明就选择去蹭五月·梅、米尔迦的直播，完成委托指标了。

“塞西尔女士，”公生明说，“甘拉狄任你们处置了。”

公生明自认是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的，况且也轮不到他来——还有比塞西尔更明白、痛恨甘拉狄所作所为的人吗？

塞西尔脸上仍是得体的笑容：“请三位在会议室稍等，我片刻就来。”

足够验证他的部分猜想、证明一些被隐瞒的事实。

在甘拉狄含混的咒骂声中，公生明听见“神战”二字。

“嗯，你说。”

塞西尔走进会议室，她换了双白色手套，解开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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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将他押回……”

亚列几不可见的一怔，端起瓷杯：“对……正好度过末日，也该好好庆祝。”

会议室备好了茶水，氤氲着热气。

“这倒不难。”

人总是很难对关切自己的人说谎的。

亚列故作严肃地咳嗽一声：“怎么回事？”

公生明挠了挠脸颊，说：“就是……我这个月的直播指标还没完成，能不能放我一马啊……”

甘拉狄还能活着，纯粹是因为公生明有话要问，不死族上下，没有不想杀他而后快的。

公生明伸了个懒腰：“不过，我还真有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