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原来你还挺爱伊芙的。”公生明简短地抛出毫无边际的一句话，避免伊凡再度逼问，扰乱他的思考。

“公生明，你说你能理解祂，那么，现在再告诉我。”

伊凡……

“好狠心的神明大人，明知我深爱着你，却让我背叛自己的爱。”

伊温斯、米尔迦、与公生明有关的死亡。

伊凡在偷换概念。

在你的孩子的臂弯中、谎言中，睡吧。

他在嫁接事实！

但是，伊凡所言种种，能与部分模糊不清的真相相互印证。

世界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园，直到第一场“死亡”降临。

亲人、死亡。

公生明面色苍白，他的思绪转得飞快，可猛然摄入的信息量太多，又与他曾经的诸般猜测互相矛盾，他潜意识里，要他只相信自己。

伊凡蹲下身，抬头认真地望着他，手撑着下巴说：“嗯！毕竟是我的……亲人嘛，谁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去的，对不对？”

——“伊凡·范·塞西尔，你在做什么？”

不怕谎言，只怕真话中的一成欺骗。

“为了活下来，折磨未来的自己、折磨爱你的亲人、貌似清清白白地回到世界，做个救世主——这样的做法，你怎么看？”

“这是命运的一环，相信我，是时候了，你也会等到这时候的。”伊凡揉乱伊凡明的头发，“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别耽误了。”

公生明提取一个宏大的概念赋予每个种族，这样就不必精细地计较每个个体该做什么梦。

伊凡俏皮地眨了眨眼：“哎呀呀，这不是我和eveng吗，原来你们能看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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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关系。

响亮的一记耳光。

公生明不悦地扫过打断了伊凡的伊凡明：“啧，别理他。”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神明。

他很会模仿语调，声音掐得又轻又细，就像伊温斯唱出来的那样。

伊凡的故事恰好卡在了要紧处，他却转而说：“eveng是能穿越世界的白鸦，我借由和他一体双魂，穿梭无数个你受惩罚的世界，这就是我的任务，我要亲手为你施加磨难与糖果，使得你的灵魂不至于泯灭。”

伊凡的话真假尚未可知。

伊凡低低地痴笑。

“伊凡。”公生明咬牙，揪起他的衣领，“你果然是故意的。”

我和伊芙也成了一个种族中的成员，不死族，为显示我们的特殊，我们往名字里加了个“范”字。

即便注定会醒来，你也会短暂地属于我。

被发现了。

伊凡为公生明别上一朵白色桔梗，温声哄唱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