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夸我是个好孩子……”

纱衣轻薄，祂的肌肉曲线隐约可见，随祂清浅的呼吸鼓动。

“我愿意。”黑川望捧起公生明的手，任由鲜血四流，与他们交叠的掌心融合，“也是为了您，救世主阁下。”

咕嘟、咕嘟、咕嘟。

“这是为了黑川家，也是为了祂。”

“真好真好，你也是个有用的好孩子了。”

沉溺于神血的蝙蝠被指尖拎起翅膀。

我真是……一点不会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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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划破的拇指指腹撬开蝙蝠的嘴，祂纵容蝙蝠继续畅饮祂的血液。

黑川望与黑川朔不止一次疑惑。

这就是他的目标。

昔日张扬跳脱的弟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遭遇了起起落落，从未分离的哥哥下落不明。

冰冷的血液泛起热度，黑川望苍白的肤色微红，他羞恼地道歉：“祂宽容而博爱，即便是惩罚，也绝不会是这种形式。”

“他真的是救世主吗？”

黑川望瑟缩了下，他忽然不敢直视公生明，这位向来态度礼貌的好好阁下，纵使被他和兄长摆了一道后，依旧维持表面的客气和他们来往。

鲜美的血液。

“喝够了吗？怎么不直接向我讨要呢？”

公生明爱怜地摸着黑川望的发顶：无知才是惩罚。

“是的，望，有人在侮辱祂的圣行，”公生明见黑川望神色迷离，拔下抽血针，按住涌血的伤口，“你不想为此做些什么吗？”

那是无论见过多少次都会惊叹的容貌，蝙蝠恍神，摇晃的视野里，唯一清晰的是祂红润的唇瓣。

“望，”公生明让黑川望面向自己，屈起食指，拭去他滚落的一滴泪珠，“你认为祂会用伤害的方式惩罚你们吗？”

飞行的速度要快，但不能惊醒祂；饮取的速度要慢，但不能待祂醒来。

做出窃取神血行为的血族，在如今也没能停止对神血的渴望，他们一轮接一轮的扑进雾墙，无知地死亡，却仍视此为荣耀。

“讲讲吧，望，我想听听。”公生明鼓励道，“是如书中般慈爱，还是如现下的谣言般冷漠？”

“坏孩子。”

黑色的蝙蝠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他倒挂在树枝下，世界颠倒错乱，他仔细地盯着美丽的神明轻轻翻了个身。

——为了我。

黑川望咬着下唇，半晌后开口：“我、我不确定，血液的记忆传承不够清晰。”

他不是在道歉或愧疚，他是在害怕。

公生明四年前赐予神血的举动，也是在无意中延续了这场惩罚。

最近，神明在进行新的研究，抽出了湖泊大小的血液。

先祖的记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