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道歉？像无数个从前那样，继续欺骗我不就好了……”

“我想向你道歉，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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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生明摆了摆手，示意现下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伊凡。”昭出声。

他放声哭起来。

公生明半蹲下身子，双手扶住伊凡，拥他入怀：“伊凡，抱歉。”

“呜……”

伊凡猛地怔住。

泪水失控般溢出，伊凡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揪住公生明的裤脚，哀声道：“你太狠心、太自私了！哪怕一个机会、一线曙光，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怎么会！”昭的反驳脱口而出，“我只是希望您能快点拿回力量，能够保护您自身。”

他放下手，露出通红的眼眶，眼皮微肿，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最好在一起到永恒，否则我随时会伺机入侵。我不接受道歉，也不原谅，因为我们都没错。”

“至少我还能……呜……”

公生明松开手，朝伊凡走去。

“还是说，你认为人类的我，不是‘我’？”

“你这……残忍的造物主……”

“我从来都不应该肆意置喙你对……明的感情，我好像明白了，我只是自己在焦躁，我无法理解你，所以处处攻击你。”

“辛苦了，伊凡，乖孩子。”

“抱歉，伊凡。”

“对不起，伊凡，现在的我做不到。”公生明一下一下地拍着伊凡耸动的脊背，任由他的眼泪浸湿衣衫，“那样太过分了。”

“……哈哈，”伊凡从喉腔里挤出几声笑，“你们真是……真是……一模一样的自说自话、自私自利……哈，输得太彻底了，连我想骗骗自己都不行了。”

“不，我就要说，现在说。”

伊凡的面颊浮上一丝绯色，喉结滚动：“我怎么有点……近乡情怯呢？”

昭深吸气，无视了公生明的指示。

伊凡捂着脸，说：“但我没有放弃的意思，light，我还是讨厌你、嫉妒你，公生明，我还是爱你，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们，看看你们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一个预期外的亲吻落在伊凡的额头。

‘公生明’一直在。”

伊凡的哭声微停。

伊凡鼻音浓重，哑声道：“闭嘴，light，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真狡猾，我一看light突然消失，就知道是你醒了。”房门被推开，伊凡笑吟吟地说，“唉，我输得真彻底。”

他们身高一致，公生明轻松地侧首，吻了吻昭的耳廓。

面对伊凡明晃晃的宣战般的发言，昭镇静后，坚定地说：“那我也绝不会给你可趁之机，我会好好去学，什么是爱，去爱公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