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似笑非笑地垂下眼晲他，那双浅兰色的眸子仿佛在问：

好像意识到康柯什么意思的寰：“……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做的——”

寰还在盯着他看，康柯没有理睬。只在离开宇宙碎片后，向84588发去消息：【人在不在？】

“队长！看他肩膀上那个铁球！”有队员说，“他是那个通缉犯！”

“嘭！”

他开口想要澄清，然而康柯用神力捂住了他的嘴：“主动说的要帮我，感谢都收了，还带反悔的？”

台上台下倒成一片，只有寰还独自坐在原地，康柯收回手：“谢谢帮忙。”

真会演啊，这些人明明没死，只是被藏在他口袋里的这个狡猾的茶杯院长弄晕了。

他抬指搓了搓胸前口袋里的小人，把茶杯款敌人揉得东倒西歪，又挨了一击警示的攻击，才堪称好说话地直接转身离开。

要不要脸？他说的帮是给钱，可没说要帮忙顶锅，让机动队的人能堂而皇之地在傀儡的监控底下带走这群老鼠。

噗通”声。

剧院的大门被人从外踹开。

寰：“……”

左巴掌推右巴掌，留给寰的路也就只有杵在原地s石柱子，或者退让离开。至于会不会拿84588或者机动队员撒气……还是那句话，五五开嘛，寰能杀，他就能救。

说来也奇怪。他吞噬过的世界很多，其中不乏一些西幻或东瀛背景的，他曾见过成千上万只精灵、妖精、许愿仙女、付丧神，但从没有哪只会让他觉得可爱。

寰笑面轻僵：“……嗯？？”他帮什么了？

84588衣帽凌乱，领着队员们冲进来：“里面的人，举起手——嘶！怎么就一个站着？这是……黑吃黑？”

但抱着他头发的茶杯敌人真是……可爱，他算是知道人类为什么总喜欢培育一些小体型的物种了。

84588大吃一惊，举枪警惕，摆出迎敌的架势还不忘正义呵斥：“你这个杀人狂……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这是为什么呢……寰低下头，发现某位敌人不知何时，给垂在口袋附近的长发编了一小撮细细的马尾，仿佛完全没把之前他说的“不喜欢旁人碰我的头发”听进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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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588：别提了！我进去瞅了眼，发现搁那儿躺着的只是一道虚影。】

离开这块宇宙碎片时，他还在想：

康柯的确没什么好顾忌的，实力五五开嘛，就算寰执意想对着傀儡另一端的操纵者澄清，他也能一直捂嘴。

他并不会为这些蜉蝣一样弱小的存在而停留，更别提为之更改决定，在明明能轻易打赢的战场前选择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