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久以前。
被逼迫的窒息与灼热的气息在榆暮胸腔里交错。
女孩就抱着膝盖坐在窗前说:“那我是不是要长羽毛了呀。”
因为第二天,他就会阴沉着脸,握着榆暮的下颌质问:“偷跑出去跟邵二见面。”
短短一瞬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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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有一次,洗完澡,好不容易被允许站在阳台的位置对着外头放风的榆暮开心的说,程执,我要飞啦,你不怕我飞走吗?
不安,悲凉。
再不见自由。
程执好像真的很生气。
“暮暮,你怎么敢的?”
那一瞬间。
“明天暴雨。”
他把她关在二环那套房里
……
“为什么?”
榆暮眼底泛酸。
促,眼里有水色摇晃。
生气到不肯让任何一个语句从她的唇间逃掉。
张开肿胀的唇瓣,榆暮急急换气。
再侧头时,他笑了。
惧意还没来得及舒展开,程执的嘴唇再次贴过来。
那时候,榆暮已经没办法去上学了。
榆暮浑身开始颤粟。
无处安放的手指在半空中抓住了程执衬衫的下摆,又很快松开。
程执再度握住榆暮的下颌。
几分沉默。
那是两人吵架最狠的一次。
“明天?”
榆暮快要记不清了。
怎么办。
那熟悉的、教榆暮心惊的味道。
程执说不行。
……
浪声翻卷,沙粒簌簌打在车上。
指尖的抵抗终究是徒劳。
没落进眼底的笑。
再这么关下去的话。
“跑这么久,就为了给我这一巴掌?”
…
给女孩仔细吹头发的程执说不怕,他会把暮暮的翅膀一点点剪下来。
面前,程执没开口,只抬手摸了摸被打热的那一侧脸,指尖蹭掉一层薄热。
终于,榆暮闷声呜咽起来。
榆暮几乎彻底失力的刹那,扣着她后颈接吻的少年忽而收敛了点力道。
“等等……程……”
“等……”
唇齿相触。
口中溢出的细碎哭腔皆数被程执一点点细细舔净。
这下好了,榆暮彻底被锁在那套房里了。
……
榆暮的鼻腔里再次充满薄荷烟草的味道。
榆暮还在喘息,肩膀轻颤,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蜷着。
榆暮的泪越流越多。
榆暮一听,笑得前仰后翻,藏在湿发后的眼睛弯起,“哇,那我会死的。”
似乎是察觉到女孩极限,又像只是单纯不愿让她在这情景下晕倒。
……
苦涩的情色气息蔓延开来。
她没来得及回答——
程执毫不在意般,舌尖沿着女孩微张的唇缝探入,带着啮咬般的急切,将她颤抖的舌尖含住。
惹程执生气,是最没办法讲理的一件事。
幸而的是,女孩有一口很甜的嗓子,无论什么时候,说话总像在唱歌。
难过起来……也就不像难过了。
“哬——呼——”
她真想要变成鸟了。
也不小了。
上次惹他生气到这种程度,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榆暮。”程执总算开了口。
掌心落下的脆响声仍在她耳膜中回震,手掌的热意被程执回以更滚烫的亲吻覆盖。
“你为什么要哭。”
于是,尚且保留“娇纵”脾性的榆大小姐脾气开始变得奇怪。
十六七岁,会自己照顾自己,背全本英文词典不出错,但在守门人的眼里,她永远长不大。
混着咸味的泪水顺着颊滑下,落进纠缠的嘴唇之间。
名义上是保护。
“今天风大。”
有一个小女孩。
程执说不会的。
她高兴起来很高兴。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每天还是再问,“我今天可以下楼了吗?”
榆暮很早就清楚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