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好像听谁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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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记忆中那个病骨支离的女人。

坚定的，生命力旺盛的声音。

脑中的不知名喃语仍在谆谆诱导着：『把你的匕首放在弓弦上，射出去，彻底解决这些阻碍你思绪的人类。 』

那声音穿透迷雾，直直冲进了耳膜里——

可她的眼前还是赤红的。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见对方沉声在她耳边道：“索菲娜，我来接你回去。”

但女孩没有停。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与你无关。”她似乎听见了那个自己冷漠的声音。

“你不该是一个工具，也不该是一把武器，你是一个人啊。”

“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一刹那的颤抖让她没能稳住弓弦，匕首飞射而出，直直撞入急速靠近的女孩身体里。

虽然此时哑了些，但依旧具有高辨识度。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们为什么把你养成了这样。”

熟悉的淡淡栀子香甚至让她生出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怀念。

好像……她有一个栀子花香味儿的香囊？

更远些的地方，躺着教皇和那个男人的尸体。

那个女人面黄肌瘦，站着时更像一具裹着衣服的骷髅架子而不是一个人。

听到最后一句，她准备松开弓弦的手指一顿。

可她不会做香囊。

『最锋利的刃。 』

心脏一个隐秘的角落忽然抽痛了下。这痛觉来得猝不及防，让她短暂地屏蔽了脑海中喋喋不休的不知名喃语。

『清除她们，你的未来将会一片坦途。 』

这个香囊，是谁做了送给她的呢？

她越过女孩的肩头，看见追杀自己的那些骑士倒了一地。

新来的小姑娘说：“怪物全部解决了。”

她的手一颤。

这双臂膀并不粗壮，但是很有力，落入这样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她并不排斥。

又一个小身影上前，声音沙哑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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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是冷酷地推开这个干枯的女人。

“索菲娜！你还认识我吗？！”

于是女人裹挟着鲜红的血气从记忆中消失了。

这个人抱住了她。

她枯瘦的手环过她的肩背，嗓音喑哑，语气颤抖得厉害。

她明明看见对方的伤口洇出血迹，染红了衣服，但这个人没有管。

女人这样瘦，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如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

她听见了另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