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眸光一亮,连连点头。
“被人毒哑了。”谢砚却已明了,抬了下手,“好了,我知道了,带她下去治病吧。”
谢砚转头望夏竹,“顾府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
啪!
谢砚的长指挑开她眼前一缕乱发,“夏竹?”
马夫动作一顿。
夏竹不肯走,抓着谢砚的衣服不放,眼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良久,他合上折子,“你说,为什么上千守城军却攻不下不足五百人的马匪寨子?”
她也只能忍辱负重,留在梅村,等顾淮舟回来。
陆池看的满脸疑惑,望向谢砚。
谢砚不禁多应了她一句,“叶家串通马匪掳走了皎皎,意图让叶清儿李代桃僵嫁给顾淮舟,是吗?”
那日她被砸晕后,再醒来,就到了梅村,见到杜氏和叶清儿在一块儿。
“那若是里应外合呢?”谢砚掀眸,眼中笑意莫测。
她又急又气,只能自己跑出来想办法,可她一个哑女几次试图冲进大会山,被马匪们发现不说,险些打死。
到慌乱,更不看到少年意气用事,他一向老成持重,透着一股胸有成竹。
“哪来的花子,敢挡大人的道!”马夫扬起马鞭,猛地抽向地上衣衫褴褛的女子。
也就是,三日后。
姑娘落进马匪窝,那就是兔子掉进饿狼群,不敢想象这十日姜云婵会经受怎样的折磨。
陆池摇了摇头,“谁来做我们的内应,与我们里应外合呢?”
“折子上面不是说了吗?”陆池敲了敲其中一份奏章,“说马匪所占的大会山易守难攻,且马匪布阵诡异,山寨中机关重重犹如铁桶,根本无法攻破。”
可惜,她好不容易等到顾淮舟,顾淮舟却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陆池一噎。
里应外合,自然是攻破山寨最好的方法,但问题是扬州官员也试图策反过马匪。
上首,谢砚长睫低垂,凝神思忖了片刻,“让扬州知府传信给马匪,就说我明日要上山见他们的首领。”
谢砚默了须臾,“她约摸是想说:姑娘失踪十日了,很可能已经被卖了。”
她心急,气自己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夏竹一边咿咿呀呀,一边手忙脚乱地比划。
夏竹才落得流落街头,惊闻谢砚来扬州剿匪,她才冒死拦住马车。
谢砚微眯双眼,透过车帘缝隙望去,“等等!”
陆池担忧地望向谢砚。
“马匪警觉得很,只怕不会允你去山寨。”
陆池扶住了她,“这姑娘怎么这样了?你家小姐呢?”
夏竹比了个“三”。
“你?”陆池心神一荡。
女子连忙冲上了马车,跪在谢砚面前,抓住了他的衣摆连连摇头。
陆池也不知道他何以笃定马匪会迎他入老巢,“可是就算你能孤身进山寨,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不也是任人宰割吗?要不要等几日,找几个高手陪护?”
若是被卖去了东陵,那就真的鞭长莫及了。
夏竹本欲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叶清儿用药毒哑了她,把她暂时留在梅村,防止顾淮舟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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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蓬头垢面,打了结的头发耷拉在眼前,看不清面容,形色疯癫。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于此同时,外面马儿扬蹄,一声嘶鸣。
夏竹的眼泪顿时涓涓而流,满是灰烬的脸更加斑驳不堪,试图张了几次嘴,可也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夏竹嘴唇翕动。
马车颠簸起来,周围一片尖叫。
顾淮舟大婚是喜事,他自该把妹妹接回来,一起出席才算圆满……
“你去办就是了!”谢砚指尖轻敲了下桌面,叩击声铿锵。
那女子却不让道,仍跪在马车前不停磕头。
“我!”谢砚悠悠吐出一个字。
可这些马匪在山中日子潇洒,要女人有女人,要银钱有银钱,谁愿意归顺?
“不等了!”谢砚道。
倒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一切都已明了,他们要害姑娘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