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舟提前备了板车,继续赶路,一路风尘仆仆。
别自己费劲巴拉的把人救出来,结果又被旁人几句甜言蜜语哄走了!”
邓通端坐着,点燃火药,笑容狰狞,“谢砚啊谢砚,没想到你死在了女人手上!”
“那马车……”
谢砚隐在袖口的手指扣进了掌心,沉吟须臾,“该如何?”
姜云婵眼眶微酸。
“看来,你还是挺稀罕人家的心意的。”
身边人的气场突然肃了下来,忽地,瞳孔一缩飞身追着马车去了。
陆池小跑跟了上去,“你听我一句劝,不要逼得太紧,好言好语的哄着,时不时装装可怜、撒撒娇,姑娘家的心是最软的,总能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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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青石板的街道上灯火阑珊,唯听见马蹄哒哒声。
顾淮舟一身白衣上满是血迹,嘴角也溢出血来。
谢砚是来救她的
此时,密林里突然传来士兵们的叫嚷声。
谢砚神色一凝,踏树而行,就在马车快要坠落悬崖时,飞扑到了马车上。
夜风徐徐,吹来潮湿的雨气。
山林深处,尘土飞扬迷了眼。
两人双双脚尖点地,腾身往后一跃,轻易避开了冲击。
到了晚间,山崩地裂的景象被抛诸脑后,眼前的扬州小镇一派静谧。
“淮郎!”姜云婵咬了咬唇,“扬州我约莫待不下去了。”
“说真的,你当真只要你那妹妹的身,不在乎她的心?”
山上滚石坠落,大大小小的石头扑簌簌如冰雹,倾数砸在顾淮舟身上。
马车速度奇快,势如破竹,瞬间冲到了陆池和谢砚面前。
“这就对了嘛!”陆池一拍巴掌,“根据我娶了九房妾室的经验来说,女人最喜欢又俊又骚的男人,俊你是绰绰有余,骚你是一点没有,你就可劲地骚,怎么肉麻怎么来……”
“……”
“……”
若姜云婵还在马车里,定然会跟那疯子一起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两人马不停蹄到了山脚下。
“告诉你吧,正是你的好皎皎给我指路来杀你的!”火星迅速顺着引线燃烧……
悬崖边上,一截染血的襕衫挂在石头上,随风摇曳,摇摇欲坠……
“无聊!”
那马车分明就是姜云婵休息的车。
“邓通?”陆池嗤笑道:“他约莫是知道你宰了他的叔父,断了他的财路,找你寻仇来的。”
“我知道!今晚我接了娘亲,我们连夜北上,天地之大总不能无处可逃。”顾淮舟转身揉了揉姜云婵的脑袋,“放心,你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姜云婵的心安定了片刻,在接近梅村时,却又提了起来。
她知道顾淮舟真心待她好,可是她要如何面对她冷眼旁观的杜氏?
那处原本立着一棵百年老松,此时光秃秃的,隐约窥见一个大石坑。
嘭——
“我没事的。”顾淮舟拍了拍姑娘的背,“别担心,不哭啊。”
谢砚身形一僵,顿住了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婵儿小心!”顾淮舟猛地扑倒了姜云婵。
“淮郎。”姜云婵赶紧从顾淮舟身下钻出来,用衣袖替他擦嘴角的血,“你怎么样,别吓我!”
“婵儿是担心谢砚吗?他身边重重护卫,马匪根本近不得他身。”顾淮舟道。
那马儿却被驾马之人抽打得疯癫了一般,莽头直撞,往悬崖处去了。
马车里并无姜云婵的身影。
姜云婵瞧他身上没有致命伤,才松了口气,寻声往悬崖处看去。
大会山上,地动山摇。
姜云婵回过神,讷讷摇了摇头,“我担心他作甚?走吧!”
“你就不想你那妹妹像对顾淮舟似的,对你?”
“世子当心!世子当心!”
“皎皎!”谢砚掀开车帘。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朝谢砚冲了过来,不少士兵和道路两旁的巨树都被马车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