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哥哥的!”姜云婵无暇思索。
“让他们先走!”姜云婵撇开脸,望着窗纸上的身影。
届时,他的娘才有救。
她哽咽不已,“我和顾淮舟已经彻底完了,不需要再留任何念想给他。”
滚烫的肌肤熨烫过她的身子,几乎要将她融化,虚软得无力反抗。
她只能无声地推谢砚。
滚烫的吐息灼得姜云婵一个激灵,“先回京,先回京再说!”
“妹妹又想骗我了。”
门外,却传来那道熟悉的温煦的男声,“辛苦大师了,那我们就去隔壁等着。”
“一点儿不辛苦。”
可顾淮舟去了隔壁,这边什么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姜云婵怎么办?
谢砚鼻尖厮磨着姜云婵的鼻尖,鼻音浓厚,“你瞧,是他们自己不离开的,与我无干。”
谢砚眉目染笑,指腹一松,画卷轰然跌落地面,铺散在青石板上。
叶清儿瓮声瓮气道:“阿舟哥哥已经答应三日后与我大婚,应当不会反悔吧?”
他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在了画卷之上。
叶家已经与顾淮舟约定好,等成婚后,就助他回京复职。
姜云婵原本想打发走了顾淮舟,再与谢砚掰扯。
谢砚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慢慢来,可等来的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逃离。
她一日不属于他,她的心就一日想着外人。
姜云婵怆然摇了摇头。
她挣扎不开,绝望地望着门外微弱的天光,盼着奇迹发生。
千娇百媚,比画卷更美几分。
“妹妹不是喜欢诵经吗?佛堂才显得虔诚啊……”
姜云婵不敢出声。
“那这画……”谢砚抬起手,画卷骤然垂下,在眼前展开。
谢砚伏于她身,长指拨开贴着她鬓边的乱发,耳语:“我要妹妹,现在就要。”
“还需润色润色,你们过些时辰再来取吧。”谢砚将姜云婵的发丝漫不经心绕在指尖,一圈圈缠绕着,似要把两人彻底绑在一起。
谢砚这才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那皎皎呢?”
姑娘发髻松散,如海藻铺满画卷,心衣虚虚遮着莹白的躯体,纤长的腿从裙摆中滑落出来。
他俯身贴在她耳畔,“妹妹既认清了,不如今日就把自己交给我吧。”
手那样细那样柔,如同蔷薇攀附着大树,不肯放手。
这还是姜云婵第一次主动抱他。
门再度被叩响,“大师,画好了吗?”
廊下,顾淮舟脚步微顿,“是不是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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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分明是要粉碎她与顾淮舟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
从来都是……
他倒还委屈上了!
“这里是佛堂,换个地方,换个地方总行吧?”
谢砚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将她的手拉过头顶,牢牢锁住。
顾淮舟摇了摇头,“不后悔。”
顾淮舟恍恍惚惚愣在原地。
“许多给谢大人祈福的百姓都在哭啊!”叶清儿挽住了顾淮舟的手臂,拉着他离开。
谢砚的大掌轻覆她战栗的小手,幽凉的吐息喷洒在她腕子上,“妹妹与他如此缠绵悱恻纠缠不清,我将画像送与他,也好让你们继续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不好吗?”
他怎么这么狠毒?
这怎么行呢?
姜云婵直视着画中女子放浪的姿态,咬了咬唇:“这画是哥哥的,都是哥哥的!”
然谢砚如一座巨山,她越推,他贴得越紧。
窗棂外的光点在画像上摇曳,昏黄而柔和,让画面更添几分香艳。
炙热的吻轻覆下来,吻过她的眉眼、脖颈……密密麻麻徐徐而下,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