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它也极惨。

一百多年后还用u盘的？

因为很简单的道理，以它的速度力量，在一开始把打飞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瞬间就能干掉自己，但它并没有做，而是在“看”自己。

它勉强仰起半个脑袋，仿佛火苗即将熄灭的猩红独眼映照出庄晓的样子。

或者说它在扫描庄晓，而在发现庄晓是人类，接着发现他是庄晓之后，就放弃了对他的“驱逐”，而是把零当做了危险予以“排除”。

“真没事吗？”

甚至他能通过一千平米的室内空间来到合金大门前，除了零的努力控制之外，它也在配合着远离庄晓所在的区域。

不，这里最后运行的时间应该是2077年。

“请使用我吧。”

那么问题来了。

来到操作台前，深吸一口气，庄晓将五指张开，接着把手按在了那个手印上。

如果一开始庄晓只是猜测，那么当它跟零的战斗开始之后，庄晓就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没有任何回复。

或者是舒蝶怕自己认不出来新的存储设备，才特意准备了u盘？

但此刻它哪怕趴在地上，也仍然蹒跚着朝这边爬了过来。

而它哪怕四肢扭曲，也仍然挣扎着想要起身守护在庄晓身前。

不仅下半身彻底消失不见，无数电线电路闪烁着火花裸露在外，便是脑袋也被削掉大半，甚至左臂也被连根斩断。

他手心骤然传来一阵酥麻，伴随着某种莫名电流声响起，充满沉寂破败气息的主服务器机房内骤然亮起无数流光！

或者说，这更符合他印象中的“科幻”。

“”

庄晓侧过头，只见零挣扎着站了起来。

而下一刻，它的独眼闪烁不断，那只手也无力跌落下去。

嗡——！

“没事。”

但那也是五十多年后了，难道五十多年后还在用u盘？

零那一贯没什么情绪的清冷甜美声线响起。

她此刻身上的衣物已经破损大半，甚至四肢都是扭曲的模样，就连身上连上的仿真皮肤都破损小半，那张脸上甚至已经露出了下面的机械超合金颅骨。

其实刚才庄晓就知道它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零。

“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这一刻，原本就觉得很科幻了的庄晓才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这玩意儿该怎么用呢？

没错，是u盘。

零摇了摇头，“损伤程度只有1748，不影响行动，之后进入修理仓治疗就好。‘红尘’最后收力了，我没有收力。”

庄晓缓缓转身，那道银白身影就在外面。

做出你的选择

“嗯，你做的很好。”庄晓弯下腰，表情严肃，“你圆满完成了任务。”

他急忙过去扶住零，“怎么样？还能行吗？”

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一道身影就重重砸在面前的信息光柱上缓缓滑落地面。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庄晓却从她仿生皮脱落了一半的脸上看到了悲伤的情绪。

是零！

深吸一口气，庄晓站起身看了它的残骸许久，这才转身毅然决然朝着操作台走去。

也可能只是u盘样式的存储设备。

这残破的躯体中响起断断续续的电子杂音。

零仿佛要岔开话题，于是抬起右臂，接着手背仿佛仓口一样打开，里面露出一个u盘接口。

那无数流光似乎便是数据，它们急速飞来汇聚在操作台内，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流光消失了，而操作台内弹出了一枚u盘？

庄晓想了想，也没拒绝。

直到被庄晓双手一把抓住。

爬到近前，它颤抖着伸出剩下的那只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独眼，熄灭了。

“已经很好了。”庄晓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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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插入机械义体之内。抱歉，我忘了您并没有经过身体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