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还约会。”

在勾动她唇舌的空隙，带着水声的模糊回答穿过耳朵。

一切又陷入静谧。

变态。

她眨眼，难得没有反驳。

声音很近很近，他都能想象到希珀歪头贴在门板上，眼睛一眨不眨透过猫眼窥视，嘴巴与他只间隔薄薄的门板。

这家伙在透过猫眼往里面看。

门开了，白发的少年冷着脸把她拽进来，关门上锁。

他不信希珀真的回房间了，肯定又悄悄折返回来趴在门上看猫眼，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可恶，为什么自己这么了解她那些变态的行为动机。他也不想的，只是刚好猜到。

难看，更别说还有可能被人看破了。

天才也有不擅长的事。

……

只能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怎么，我的天才，学会了吗？”

凌晨2：46分。

破天荒的不是因为看监控这么晚睡，是因为失眠。

你有没有一点情商？别说出来啊。

宛如耳边的呢喃。

“……再说一遍。”

还是当着他的面，如此光明正大！身份性别是不是反了啊？

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打破她对自己的固有印象，超出她的预料，脱离她的算计。

“开门。”

“我们去约会吧，悟。”

“去约会——”

人类的血肉之躯没有杀毒自检的功能，他们只会去看医生。

“去哪？”

“我知道你在门口。”

穿衣。

……

不能开。不能什么都如她的意，不能她随便说几句就……

“你睡着了吗？”

被压在门板上的人低头看看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腕，又抬头看看咬牙切齿面色隐忍的人。歪头发笑。

学生遇到问题解决不了，这种时候就要请求老师嘛。

躺着床上闭眼休息。

天才，失眠。

『……学会了吗？』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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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看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想看看她失算的表情。

这种应该叫生病吧？发生在脑子里，是不是应该去精神科挂号？

“说话。”

他暗暗咬牙，捂住自己的脸。

脚步声在靠近。

她笑嘻嘻地喊他的名字。

除了你还有谁。

她下意识想启动杀毒模式进行自检，指令下达没有回应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不是智械了。

他眯着眼睛，带着威胁的意思，逼近缩短两人的距离，吞吐的气息相融，馥郁的香气和甜味相织。

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

沐浴。

“好吧，晚安。”

2018年7月3日凌晨3点34分，快要结束备课的五条悟停了笔，侧头观察身边的不速之客。

他从第一天住进来就养成了锁门的好习惯，终于在今天发挥出防狼的作用了。

要做点什么。

毕竟造成这种局面的也算是同一个人，28岁和15岁，怎么不算一个人呢？哪怕他们间隔无数宇宙，也都叫五条悟啊。

她把脸埋在衣领里，启动锚点降临。

“别熬夜。”

五条悟拉开门将她轻轻往外推。

那些激烈的情绪消融在这个亲吻里，他已经整理好自己，连带着质问，期待，晦涩的心思。

门外的不速之客扭动门把手，尝试进入，失败了。

要制止这种现象，她也略通一些医术。

下一步就是开门了吧？

停不下来那就别停。

五条悟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蹲下，脸色一言难尽。

『学会了吗？』

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叫她回神。

“你在防谁呢，悟。”

少年低头，贴合她的嘴唇，吞没她的未尽之语。

唇齿分开时，他伸手抹去希珀嘴角的水渍，神色平静，那双蓝眼睛聚焦在指尖和她张开的嘴唇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对面的房门打开，关闭。

中病毒了吗？怎么脑子里只能想到这句话。

『学会了吗？』

他听到了笑声，来自门外。

还能怎么近，别像变态一样贴在门板上啊！

你看，她在发呆。

睡不着那就不睡了。

“悟。”

门关上了，这次没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