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卷不过对方,那股高冷忧郁的气质也学不来,能卷的就只有羽毛球,所以他拼了命地练,就是想赢过江川漓。
这一整天,季羽风都在尽量减少出教室的机会,除了吃饭上厕所,绝不出去。
这事儿能不能别再提了?
具体写了什么,他忘了。
右……右手?
班主任走进来的时候,甚至还调侃:“哟,咱们班的羽毛球王子又被告白了?”
以前他总是在想,要是江川漓没有来七中上学就好了。
“得嘞,那我去帮你拿。”
就比如今天,有人给他送了首歌,祝福语是:“季羽风,虽然我不能给你送一千颗球,但我可以每周为你送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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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风看着面前的江川漓,这就是他的死对头,一个全能型王者,各方各面都要卷死人,自从他来了七中后,自己就被迫跟着卷了起来。
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年的高考作文,他写了季羽风。
最开始很不顺,练了两三年后,就习惯用右手握笔了。
下午晚饭后,同学们要么回宿舍,要么去操场上运动,季羽风是走读生,没有宿舍可回,平常这种时候,他都是去体育馆里打球的。
下课后,姚乐爽拉他去楼下拿羽毛球,季羽风双手扒拉着桌子,死活不去。
“咳咳。”讲台上温温柔柔的英语老师掩唇咳了两声,让底下保持安静。
江川漓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他,回道:“慢慢练的。”
教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在,一个在看小说,一个在打游戏,一个在学习,还有一个貌似在手机上谈恋爱,时不时就听他笑出一声来,跟姚乐爽那个恋爱脑有得一拼。
学校广播台每天下午都有专门的点歌场,季羽风作为被点歌的高频人物,每周都能听到有人给他送各种各样的祝福和告白。
“我不去,不去。”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仙人球原来也是要开花的。
这个毕皓凡,跟他有仇是吧!
少年又垂下了头继续作画,江川漓和自己一样是走读生,课间休息时间没地儿去,只能待在教室里。
不是……
“别去……”
那叫一个排场气派。
“走啊,起来啊!”
“你什么时候还会用右手画画了?”
他好奇地走了进去,长腿迈上了讲台,看见穿着白色短袖校服的少年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橘红色的晚霞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拿着一个画本,似乎正在画画。
在散乱的霞光里,那朵花往上伸长,花蕊绽开颜色,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他以前不知道江川漓还会画画,没想到他画得这么好,画本上的仙人球栩栩如生,那些细小绵密的刺儿,格外逼真,没有几年绘画功底画不出这样。
社死!
但今天,他哪儿都没去,就在教室里待着。
他根本叫不住姚乐爽,姚乐爽一个人去还不够,还带了几个人一起去,帮他把羽毛球花束全抱了回来,摆在教室后排,摆了整整一排。
太社死了!
他走到了讲台上去,坐在讲桌前,打开多媒体电脑,放起了音乐,一个人自娱自乐。
看来他对江川漓的了解还不够,在他来到长野中学之前的事,他一点也不了解。
看帖子,反而是他旁边的姚乐爽激动得大叫。
以至于,每科老师进教室后,都会问一句,那些花束是谁的。
高考的时候,他用那蹩脚的右手字,勉强算完成了高考,那会儿班上的同学就差给他颁发一个身残志坚的证书了。
他脚步放得很轻,走到了少年的身后,看到他画本上画的是面前的景象,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阳台,绿色的藤蔓从下面爬上来,钻进了一个小花盆里,里面种着一颗圆鼓鼓的仙人球,密密麻麻的仙人刺中,开出了一朵嫩黄色的花。
江川漓左手拿着画本,右手握着一支黄色的彩铅,正在勾勒那朵仙人花。
那段日子,他过得浑浑噩噩,就连高考的那三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又让他这么高调地社死了一次。
他郁闷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打算去上个厕所。在经过一班教室的时候,他往里瞅了一眼,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正要收回视线,就看见在靠近讲台的小阳台上坐着一个人,那个背影貌似是江川漓。
他上辈子见过江川漓写作业,是用左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