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刚才一直自酌自饮,早喝大了,被徐蓝掺回房间,徐明珠女士一向是个很没有仪式感的人,从没见她守过年夜。
徐家的别墅并不在郊区,不能放烟花,外面冷冷清清的。
一伙人笑笑闹闹的, 好像也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薛长松就是觉得不一样。
只是一个仪式感的动作, 实际并没有人在看。
薛长松的视线就没舍得移开过:“挺可爱的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明堂这个样子呢,平常当然也可爱,但是现在是超级可爱。
就说明堂很容易上钩吧?
菜摆了一大桌,但人的肚皮就那么点大, 几个人磨磨蹭蹭的,聊会儿天,看会儿电视,吐槽两句今年的语言类节目又难看了,嗑瓜子儿,还在长桌的另一端打起了牌,在时针指向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还是吃完了。
薛长松:“……确实有点……”
薛长松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张妈悄悄溜进去边打下手边偷师。
晚上七点, 家里的电视就已经打开, 等着春晚开始。
明堂都愁死了, 薛长松就不能要点简单的东西,比如一斤金条啊什么的。
“你觉得呢?”明堂征求薛长松的意见。
明堂转身就走:他也没有要找薛长松,他只是随便逛逛!他们家这么大,除夕夜起了兴致要仔细了解一下家里的边边角角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明堂年夜饭都吃不自在了,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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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认真地端详了一下:“确实,配不上我们毛毛。”
薛长松坐在明堂下首处,再旁边是被放到凳子上正在啃清水煮骨头的毛毛。
徐蓝嫌弃地看着这只小狗:“真丑。”
“徐明月!你别逼我在大年夜打你!”
其他人都离了席,明堂只能也撂下筷子——其实他早就吃饱了。
明堂低声嘀咕:“你就欺负我们毛毛不会说话吧。”
徐明月偷偷凑近照片告状:“爸妈你们看我姐……”
明堂无语凝噎了两秒,举着毛毛遮住自己的脸。
就像徐明月把明堂外公外婆的照片请出来, 吃饭吃到一半才想起来忘了给两位老人家放筷子。
,徐明珠女士请的厨师团队上门开始做年夜饭。
毛毛从没见过这么狡猾的人类,把脑袋缩了起来。
那可不是两个人嘴皮子一碰的事啊……
明堂:“?你干嘛突然攻击我们毛毛?”
徐明月为自己鸣不平:“胡说,你看人家毛毛就没说丑!”
这还是第一次,他的亲人在变多。
明堂还没开口叫薛长松回来,薛长松先向背后伸过手:“来了?”
刚才薛长松看过来的时候, 明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是他想给薛长松的生日礼物, 是薛长松想要的那个生日礼物。
薛长松一笑,阳台上昏黄的灯光照着,让他锋利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徐蓝才不会来找我。”
薛长松心里痒痒的。
从小年开始, 桌上吃饭的人就变成五个了,连座位次序都没变。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哎呀我们毛毛,”给毛毛戴好帽子,明堂上身往后仰,打量了一番,“可不可爱呀?”
就是薛长松生日礼物的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明堂就在回避他的目光, 但是很幸福。
毛毛被迫穿上徐明珠买回了的大红财神衣服,不自在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两圈。
他从出生开始, 就开始见证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减少,先是吴远,然后是外婆,最后是薛窈女士。
什么呀,好像他跟薛长松约好了似的。
徐蓝:“衣服。”
“可爱。”薛长松即答。
他在房子里绕了一圈,在二楼的开放式阳台上看见了两个吹风的傻狗。
身后的阳台门响了一下,薛长松唇角牵起来,对着口袋里的毛毛一笑。
明堂瘪瘪嘴,走到薛长松旁边:“你就不怕来的是徐蓝?”
其中一个还算精明一点,躲在另一个傻狗的口袋里。
明堂:“换一套吧。”
明堂捉住毛毛,让薛长松帮忙逮住它,要给它穿新年衣服:“别动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明堂扔过来一块徐明月特地点的,简直是侮辱厨师师傅手艺的炸小排,恶声恶气:“快吃, 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