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乞求地说：“求你了院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过去陪同，我什么都没干。”

陈李利冷笑着说：“对，你用我的化妆品的时候也在强颜欢笑。你吃我买单的烤全羊的时候也在强颜欢笑。你说你没钱，我借给你五十元，大半年你也不说还，这也在强颜欢笑。你占我八百个便宜，全在强颜欢笑，都是我强迫你接受的对吧？”

陈李利肩膀往下一耷拉，顿时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她转头跟常溪说：“院长，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秦珊珊大惊失色地说：“我要是降席位恐怕上不了台了。”

她猛

秦珊珊一直装着自己是个城里人，对乡下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常溪说：“你？你回你们市剧院去，我这里教不了你什么！免得还把你给教坏了！”

她家里她是最有出息的，全指望她挣钱寄回去呢。

后面三个人也伸着脖子想看。

秦珊珊说：“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劝你你不听，还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以为自己穿着陈李利的裙子，用着陈李利的化妆品就能隐藏住内心的窘迫。

我厚脸皮？”陈李利慢慢转头，总算开口说：“难道不是你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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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溪看着标题大大的“感谢信”，越看她的脸越深沉。

常溪说：“上不了台你就在幕后洗戏服、打扫卫生！”

赵宏为无可奈何地说：“得了，我认了，无妄之灾啊。”可惜他对象是本市的，又得两地跑了。

秦珊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你别胡说，我、我干嘛要你的东西？我自己有工资，想要什么自己能买。”

常溪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都不干的最可恶，煽风点火第一名！你跟陈李利一样，罚半年的工资，演出位置降席位。陈李利一年内不准再当主演。”

彻头彻尾被连带的赵宏为，揉揉鼻尖说：“那我呢？”

常溪冷下声音说：“这次剧院必须要给你们处罚。私自离团不说，还辱没了咱们团的形象！必须要严罚，你们仨谁都别想推脱责任。”

等在舞台下面的一位演员，怯怯地递给常溪一封信说：“院长，我看上面的地址是东河村，应该不是观众来信，还是您处理吧。”

常溪处罚结束，他们仨一个比一个丧气。

秦珊珊举着手说：“要是我说的天打雷劈。”

常溪说：“没关系个屁，真没关系你早就跑的远远的。你的照片还登到报纸上了，我看你笑的很开心啊。”

东河村众多乡亲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仨过去是为了找茬，反而写了感谢信过来，一言一语、一字一句都是对他们仨的赞美。

听到是东河村，常溪接过信封撕开来看。

陈李利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工资不都寄回家给你弟弟攒着结婚用吗？你瞧不起这个是乡下来的，瞧不起那个是县城来的，你自己呢？从云县边上的山村里出来的，装什么高傲，谁不知道似得。”

这些都是值得尊重的劳动人民，衣食住行都少不了他们的付出。一次不走心的演出，让他们高兴成这样，常溪作为文艺工作者，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如今被她自以为玩弄在鼓掌中的陈李利戳穿，当下脸红的像是被泼了猪血，再厚的胭脂粉也挡住她滴血一样的神态。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多么朴实的话语啊，多么浓厚的感激之情啊。

秦珊珊说：“我在强颜欢笑。”

里面还夹杂着当时演出的照片，里面的乡亲同志们笑得多么欢畅，多么的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