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应验的诅咒圆润地滚开了。

能二的手砍了，在对方痛呼出声前拍了个【涅槃】，断手没有重新长出来，好在伤口愈合了。

她把秘密说出来了，她刚刚还炸了。

一个字后，她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凝固。

“钟——”她吐出第二个关键词。

裂空恼怒地瞪着周围不可见的诅咒，怒道：“滚滚滚滚滚！烦死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全给我滚！”

技能二心生不妙，眼里闪过极大的惊恐，她张了张嘴，发出急促嘶哑的声音。

【涅槃】复活的速度相当快, 影王那边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噗通”。

“等等。”宁大力打断，“什么球？哪个方向？给点抽象的提示就行。”

没说完，她炸成了一蓬血雾。

时间回流，回到了宁大力砍下那条手臂的时候，这一次她没有再使用【涅槃】的浴火重生去治愈技能二的伤势，她直接用【干扰】让目标暂时忘记了疼痛。

沦为背景音的滚声一顿。

“这得回一下吧。”裂空问, “要给她留着记忆吗？”

“最重要的秘密就是——”技能二深吸一口气。

在察觉到自己泄密的一瞬间，诅咒自动应验。

不留着记忆，说不定会重复一些废话。

宁大力杀死了技能三的拥有者, 发动【涅槃】，当场复活了技能二的拥有者。

技能二涣散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睁大。

“吱呀——”身后的房门被推开。

球？宁大力已经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她可以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多少人知晓，并且知道是谁泄密。

点点白光凭空浮现，骨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 长出血肉皮肤。

“好节约啊，她过去一直这么搞吗？”

泄密人就是她自己。

“复活了还追着杀。”

技能二没能回答，她的眼神毫无征兆地空白了，所有的念头都从她的脑海中消失，仿佛被人凭空偷走。

“留不留记忆，结果都差不多。”宁大力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不给她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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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是一秒之内的事。

是她刚偷到的秘密。

门后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疼痛会让人反应迟钝，还会让人心生怯意。

“钟什么？”宁大力语速极快地问，她盯着技能二的眼睛，想从里面读懂些什么。

影叹为观止地吹了个口哨。

宁大力把手臂收好。

半秒。

影脸色一变, 牙疼地吸了口气。

就在这时，【秘密】的技能二自动触发。

伴随着一声惨叫, 鲜血飞溅，裹在睡袍里的人再次炸成血雾。

她一身黑衣，右手张开，掌心萦绕着一团正在轻盈跳跃的白色幽光。

裂空紧随其后，张口道：“滚！”

失去记忆的异能者一愣。

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技能二脸色发白, 眼睛充血，嘴里“嗬嗬”两声, 一个完整的字都没说出口。

裂空其实也不清楚, 但她不说, 露出了一个早已习惯的微笑。

宁大力当机立断，立刻发动刚省下来的【涅槃】，白光亮起，强行治愈目标身上所有伤势。

“什么球？”她把人复活, 继续刚才的话题, “哪个局长的办公室？”

技能二一个大喘气就把痛呼咽了回去，看着宁大力收好自己的左手，她露出安心的表情。

“最重要的秘密就是——”

“局长办公室里有个……”技能二忽然开始浑身抽搐，她嘴里吐出夹杂着碎肉的血，皮肤皲裂，艰难地说，“球……”

“钟……”技能二在此起彼伏的滚声中，拽住宁大力的衣角，她手指用力，整个人绷紧到极致，“你……钟……”

短短几分钟里前后炸成血雾两次, 这种疼痛的记忆没有保留的必要。

宁大力在空中抓了一下, 一条睡袍披到了技能二身上。

技能二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如初的身体，脑海中浮现出一分钟前的对话。

新长出的心脏在胸腔里用力地跳动了一下，技能二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