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夺帝位，匡胤便可理直气壮，视君王托孤于不顾，任由辽、汉入侵不成？”

“因为赵先

“你在做什么？”项弦说。

“先生要带我去何处？”赵构问。

“没下落就是没下落。”萧琨说，“阿黄已派出鸟儿找寻去了，三天前刚出城，跑不了太远。”

“去寻找你的力量。”赵先生说，“在这废墟中，藏着一个残缺的意志，只有接受这力量，方能解开你赵家即将到来的劫数。”

赵先生’，所知无非于这位先生处得来，他不愿细说，更让我莫要朝旁人提起。”

城墙处，项弦陷入沉思，岳飞没有打扰他们，只坐在一旁烤火。

赵构：“若没有太祖，世宗所一统之江山，顷刻间又将面临分崩离析。”

面前是黄河畔的一片废墟，马匹到得此处无法再前进，须得改用步行。

“走。”赵先生随意道。

一名戴着斗笠的壮年男子策马前行，身后则跟随着身穿王服的赵构。

项弦突然想到了萧琨提及的“赢先生”，虽然这些魔将他迄今一个也未见过，但若与魔族有关，就麻烦了。

傍晚时，残阳如血，一轮红日沉向山的另一头。

他打量岳飞，安慰道：“能找着，别太担心。”

“去一个能予你力量的地方。”男子稍抬起斗笠，露出赵先生伟岸容貌，望向荒原的尽头，感慨道，“一百六十年而已啊，便已衰弱至此，犹如高庭巨树，树冠如云，内里却已腐朽不堪，随时将倒折化为尘土。”

面前此人虽是少年，举止却稳重老成，不该问的一句不问，偶有发话，也俱深思熟虑，点到为止。

萧琨将阴山、太行、长安等地标记后，以细线连成一处，又说：“记得咱们在巫山遭偷袭那次么？哪怕它曾是魔王，没有倾宇金樽，千里之外也不可能转瞬即至，当时它一定就在蜀地附近。”说着又随手在地图上的巴蜀一带打了个叉。

赵构跟随赵先生，走进了废墟。

赵构策马追来，说：“先生言重了！先生前些日子里所言，能否再与我相论？”

项弦虽不惧严寒，却因对岳飞观感甚好，接过喝了口，再递给萧琨。

萧琨则在看项弦的神州地图，标记出几个点。

赵构道：“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是将士们用意，太祖不得不受。”

项弦道：“我现在只担心赵构。”

赵先生道，“过去早已过去，上辈子之事，多谈又有何益？”

赵先生摘下斗笠，长发飞扬，站在残阳中，身影犹如巨人。说毕，他抬头，望向废墟上停着的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

赵构带着少年人的倔强，还想说服赵先生，但这位神秘莫测的领路人，已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项弦：“？”

萧琨：“不一定。”

“分析黑翼大鹏出没的位置，”萧琨答道，“我总觉得有点蹊跷。”

“咱们得做什么？”赵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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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不嫌弃的话，尝尝我这酒，”岳飞递给他们一个皮袋，说，“暖身体。”

“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赵先生如是说，“殿前都点检，是个好职。自古俱道‘君以此兴，必以此终’，只希望有一天，你赵家江山，不再被以同样的手段夺去。”

“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赵先生又道，“自古以来，臣子受禄建功，各得封赏，趁帝室虚弱，篡而取之，定受天谴。”

就在他视线投去的瞬间，麻雀们全部飞离。

“到了。”赵先生说，“很近，是不是？谁也想不到，此地竟离开封不过百里。”

“万一被抓去天魔宫呢？”项弦又问。

赵构：“太祖虽小节有亏，却也收复北汉，横扫南唐，终结乱世，天下百姓，方得安居乐业百余年。”